周子舒心里十分呕得慌,觉着这世道是变,人心不古,大半夜个大姑娘家家居然跑到花柳之地来找乐子,便举头仰望夜空道:“这个……”
蝎子冷哼声,说道:“他们读书人,讲究‘言必行,行必果’,江湖儿女说得是‘君子言,快马鞭’,便是那路边小痞子,也知道个唾沫个钉,周兄难不成是要食言而肥?”
温客行唯恐天下不乱地在周子舒腰上捅下,说道:“就是,偷*耍滑是可以,说话不算数可是太无耻,连都快不忍心与你为伍。”
周子舒把他咸猪手拍下去,心里想道:你大发慈悲,还是不要与为伍吧。
他看蝎子眼,言不发,转头往回走去。
蝎子表情便松动,随即露出个笑容,他长得其实不错,笑起来却并不大好看,嘴仿佛有点歪似,看着特别不怀好意,再加上眼神轻浮脸浪/荡,简直有些猥琐。温客行忽然有点危机感,看看周子舒背影,又看看身边这位,觉着当着那谁那啥这事……有点需要调节心理状态。
不过他很快就发现,自己其实是多虑。
蝎子抱着双臂站在熏着暖香屋子门口,床铺像是已经有人进来给收拾过,床幔松松垮垮地挂起半,蝎子问道:“二位用不用沐浴更衣,用不用什东西……助兴?”
周子舒卷起袖子,十分光棍地说道:“不必那麻烦,笔墨伺候。”
蝎子怔,片刻后双手轻拍,个仆从打扮人小步跑着过来,弯腰低头地在他面前站定,蝎子低声吩咐什,周子舒忙补充道:“要刀宣纸。”
仆从下去,蝎子看着他,疑惑道:“周兄可不是又要耍什花样吧?”
周子舒翘着二郎腿,大喇喇地坐在床边,笑道:“你整日里看着几坨肉滚来滚去,腻不腻?稍等片刻,叫你看点新鲜。”
温客行在旁边言不发,十分随波逐流,心里琢磨着阿絮要是有能耐赖掉呢,那也好,省得便宜这大蝎子,要是诚心想……唉,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他自然也少不得勉为其难地舍命陪君子回。
片刻,笔墨纸砚应俱全,周子舒站起身来,对蝎子伸手做请,道:“还请稍候。”
蝎子自然不着急,回手将房门关上,抱起茶壶,自斟自饮起来——只见周子舒下笔丝毫不迟疑,瞧那架势,颇有几分丹青大家意思,运笔如飞,寥寥几下挥毫而就,便成张,放在边晾着,又向下张纸伸出魔爪。
温客行先不知他要干什,好奇地站在边伸着脖子看着,越看脸色越古怪,越看眉毛挑得越高,最后简直要从脸上飞出去般,他好像第天认识周子舒这个人样,感觉自己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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