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座就有高人,却非要舍近求远,易辟尘空有名号,却败在狐鹿估手下,有何厉害可言?”
陈叔宝冷笑:“哦?这说,你口中所说高人,就是你自己?”
晏无师:“那倒不是。”
陈叔宝生来就是皇后嫡子,受封太子,路顺风顺水,除刚登基时受到惊吓,除此之外何曾有过不顺坎坷,自然也目无余子,更何况他是皇帝,这样态度再正常不过。
晏无师没等对方发怒,就朝沈峤方向指过来:“皇帝要找高人,却对高人视而不见。”
沈峤:“……”
他终于知道晏无师到底混入此中是来做什。
这是来无事生非,俗称砸场子。
难道自己逃避之举伤他至深,以致于他要这样来报复自己?沈峤不由如此想道,心头掠过丝惆怅。
陈主果然被转移注意力,循着晏无师所指,望向沈峤所坐方向。
这望,不由轻轻咦声。
方才沈峤坐在门口,因为光线太亮,皇帝反而没有过多注意,如今仔细端详,发现对方竟还是个芝兰玉树般人物。
陈主不禁询问:“你是何人,在哪座道观清修?”
事已至此,沈峤不能装没听见,他直起身体,拱手施礼:“有劳陛下垂询,贫道山乔子,自北方游历而来,目前借住于白门观。”
陈主方才因晏无师狂妄而起怒气,此时竟消弭无形,反还对沈峤和颜悦色,露出笑容:“道长既能得人推荐,想必在外间名气赫赫,只是朕未尝听闻而已?”
沈峤道:“陛下过奖,贫道不过山野道人,籍籍无名,无人问津,贫道也不知方才这位道友何故要举荐贫道。”
直接将皮球又踢回去。
陈主不以为意,他对晏无师是半分兴趣也没有,又问沈峤:“不知道长在炼丹上有何心得?”
沈峤摇头:“贫道不擅炼丹,贫道只修道。”
陈主:“所修何道?”
沈峤:“有情道。”
这是他对宫中来使胡诌话,此时面对皇帝,竟也原封不动照搬过来。
陈主奇道:“何为有情道?”
沈峤:“常人修道,越是讲究清心寡欲,远离凡尘才能得道,这无情道,却是要身在十丈软红之中,阅遍人间荣华富贵,细心享受体味,方能成道。”
他本正经,神色肃然,谁也不会想到他是在信口胡说,而只会疑惑自己从没听过有这种道。
晏无师笑吟吟又喝口酒,心道家阿峤也学会面不改色地诓人。
陈主大喜:“这不就是朕寻寻觅觅已久道,请道长长留宫中,教授于!”
沈峤道:“贫道云游四海,行踪不定,只因有感陛下心向道,方才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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