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阁下若只是路过,还请另行别处。”
对方虽然没有露出真面容,但仅凭身形看上去有些熟悉,沈峤也不能确认对方就是他所认为那个人。
他曾听晏无师讲过些江湖规矩,在外行走时,夜间难免会有宵小之徒躲藏在客栈屋顶上伺机对客人下手,或窃取钱财,或别有用心,这时候有门派要表明门派,对方见你武功高强或者背景深厚,般就不敢再下手。
沈峤这手轻功亮出来,但凡长眼睛人都能知道厉害,不会轻易冒犯。
对方却不言不语,甚至没等他话说完,直接就出手袭击。
这手宛若扶花摘柳,温柔入骨,却不是沈峤以为春水指法,掌风轻飘飘无力,到半途却陡然为之变,如寒冰刺骨,扑面而来!
沈峤袍袖卷,便将掌风悉数化解,对方却身形闪,霎时已到跟前,右手点向沈峤手腕上要穴,左手抓向沈峤脖颈。
沈峤不退反进,袍袖如惊涛拍岸,朝对方左手重重拍下,左手则灵活翻,滑出对方钳制范围,反过来抓向对方。
“晏无师?”他试探地问,只因这双手看起来有些熟悉,但武功路数却全然不像。
黑袍人依旧没有作答,不声不响,只味伸手攻击,但对方又不像是要置沈峤于死地,双方与其说在交手,不如说在切磋。
即便是切磋,招式也是深有讲究。
沈峤如今也算见识广博,起码对各门派武功都有所解,对他这样高手而言,只要见过相似风格,就不会忘记,但黑袍人招式却如羚羊挂角,无迹可寻,前招好像出自青城山纯阳观,后招却似又有魔门风格,令人摸不着头脑。
个武功高手,未必是好斗之人,却定是好武之人,愿意在武道上有所追求,沈峤性子再恬淡无争,见旗鼓相当又摸不清来历对手,免不也见猎心喜,想要与对方交手过招。
他如今在江湖中经验渐长,不会再轻易卸下防心,自然也预防对方以调虎离山之计,意在房间里沉睡宇文诵。
武功到定境界,单从呼吸声就能判断对方所在,沈峤也差不多,虽然这边在交手,他也依旧留出缕心神,牵系在宇文诵身上,此时对方酣睡如初,甚至都未察觉屋顶上有人在打架。
双方过数招,彼此都未尽全力,对方目不明,招数却屡屡推陈出新,令人捉摸不透,沈峤趁其不备,直接抓向他幂篱,黑纱被抓在手中,对方真面目也就随之,bao露。
果然是晏无师!
“晏宗主所为何来?”沈峤皱眉。
“阿峤,你可真是无情,人家为你差点丧命于桑景行手下,你出口却还是冷冰冰‘晏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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