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邕在位期间,晏无师就找过他,明确告诉他,愿意以浣月宗之势倾力襄助他成就大业,取代太子宇文赟,但当时宇文宪并未答应,后来宇文邕忽然重病不起,边沿梅也曾暗示过他,让他早作准备,但那时候宇文宪仍旧没有下定决心,终究不肯行逆天之事。
边沿梅没有再劝,结果宇文邕驾崩之后,边府上下夜之间消失无踪,令人无从找起,而他则因为念之差,落入先前晏无师所预言境地。
晏无师曾经对他说过:旦宇文邕驾崩,宇文赟不出月,必然会对他这位叔父下手。
如今看来,竟应验。
宇文宪叹口气,心中不知是什滋味,他对宇文庆道:“心忠君,日月可鉴,先帝是知道,陛下也是知道,满朝文武也都知道。陛下驾崩当日,确入宫探望过,但当时陛下昏昏欲睡,逗留不过刻钟就离开,陛下驾崩之事,也是后来才得知,又如何会与之牵连?”
宇文庆面露为难:“齐王,您这话,还是当面与陛下说得好,只是奉差办事,实在做不主啊!”
苏威冷冷道:“齐王若是进宫,还能全须全尾出来?”
宇文庆闭口不言,其实用不着谁来回答,在场每个人心中早有答案。
慕容沁忽然道:“宇文大夫,出宫时候,陛下曾说过,此事不宜拖延,越快越好!”
宇文庆露出不悦之色,但他终究没有反驳慕容沁,反是对宇文宪道:“齐王,您也听见,还请您跟走罢。”
颜英急道:“殿下,您不能去,这去就没有回头路,天下人都知道您是冤枉,皇帝却不可能再放您回来,您声令下,小人拼着性命也要带您杀出重围!”
慕容沁冷笑:“陛下早已布下天罗地网,从此处到出城路上,俱有高手埋伏,就算你们能出得这里,也出不京城!退万步说,齐王家眷老小可还在齐王府呢,您就这狠心眼睁睁看着他们送命?”
颜英怒斥:“慕容沁,卑鄙小人,三姓家奴,你有什资格说话!”
秦老夫人忽然道:“苏家世代名门,内蕴风骨,从无孬种鼠辈,齐王驰骋沙场,为周朝立下汗马功劳,人所共知,百姓景仰,今日如何能因为个子虚乌有罪名便沦为阶下囚,若陛下有所质疑,愿以苏家名义担保齐王清白!”
苏威也道:“不错,们苏家愿为齐王作证!”
慕容沁冷冷道:“作不作证,你们自去陛下跟前说,不要妨碍们办差,今日之行,们只为带走宇文宪,余者不必多说!”
苏樵怒目而视:“若们不让你带走呢?”
慕容沁缓缓抽刀出鞘:“那就只好得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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