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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事情不是沈峤能插手,他带着十五来到客房,没人能招待他们,他总不好让赵持盈堂堂个掌门来端茶递水,于是弟子服其劳,勤快小十五跑进跑出,很快给沈峤烧热水,又去灶房要来碟糕点。
沈峤哭笑不得,拉着他坐下:“不饿,你自己吃。”
十五不肯坐:“也不饿,沈师方才跟人打架肯定累得很,给您捏捏肩膀!”
沈峤按住他手:“十五,你是不是在害怕?”
十五愣,嗫嚅:“没,没有啊!”
沈峤摸摸他头:“眼睛不好,可心还没瞎,你在怕什,是不是怕不要你?”
十五眼眶下子就红,低着头半天不说话,许久才道:“不该这样,师父让来碧霞宗,现在到,该高兴才是,可想到您就要离开,心里就很难过。”
沈峤笑叹:“傻孩子!”
他正要说什,却听得外面隐约传来阵喧哗。
不及细想,沈峤带上十五出门去看。
二人路循声来到后山处,后院离后山本就不远,旁边就是碧霞宗藏书阁和祖师楼。
只听得赵持盈厉声道:“阮海楼,你想做什!”
她本是个极为冷静女子,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,方才处理事情就给沈峤留下深刻印象,此时却不知出什事,竟能让她再也无法维持镇定,连声调都变。
沈峤与十五赶到时,便见阮海楼站在悬崖处背对着他们,怀里似乎还抱着块木牌。
山风呼啸,刮得人几乎睁不开眼,衣袍飘舞,猎猎作响。
岳昆池气得脸色青白交加,眼看又要吐血:“姓阮,你放下师尊牌位!”
阮海楼看也不看他们眼,只低头对怀中物事道:“惠乐山,你欠半生,却早早以死逃避,你可真是打得手好算盘!”
“杀你门中弟子无数,你这下怕又要恨极罢,没关系,这就以命相偿,可你欠那半生,又要如何还!”
他忽然仰天大笑,笑声中蕴含无限惨淡。
“惠乐山,你好狠,可真恨你啊!”
说罢跃而下!
“啊!”
不知是谁情不自禁发出声音,所有人俱看着这幕,神色震惊,无法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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