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着众人惊诧目光,沈峤显得很平静:“沈某已非掌教,怕是要让段兄失望。”
昆邪约战,正是段文鸯送来战帖,自然认得沈峤身份。
他是昆邪师兄,却因有汉人血统缘故,在突厥身份不如昆邪,是以上次代表狐鹿估出战人是昆邪,而非他。
段文鸯哈哈笑:“沈掌教真是大隐隐于市啊,以你德望,若是道出身份,恐怕连纯阳观人都要排到你后面去,哪里还要假托晏宗主名义来赴宴呢?难道江湖传言,你与晏宗主关系匪浅,同进同出,竟然是真不成?”
谁也没想到今日原是来祝寿,却看接连两出大戏。
时间席间嗡嗡作响,大家纷纷朝沈峤望去,面上惊诧莫名,连旁边普六茹坚也大为讶然,扭头去看沈峤。
沈峤落崖之后,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,众人都猜想他也许觉得自己有愧于玄都山,无颜再出现,索性隐姓埋名,遁居深山也说不定,却万万没料到,对方竟会出现在北周贵胄寿宴上。
李青鱼仔细打量对方番,心下所望。
上玄都山之前,他还曾为不能与沈峤战而感到遗憾,如今再看对方病弱消瘦模样,他遗憾之情更加浓重,却不再是惋惜少个对手,而是惋惜这个对手不配称之为对手。
沈峤闭口不言,没有再回答段文鸯任何问题。
秦老夫人叹息声,除下手中戒指,递给儿子:“这原本就是狐鹿估之物,时移势易,物是人非,本也该物归原主,拿去罢。”
她出身高门,却远赴突厥拜师,还曾与突厥上师狐鹿估有过这样深渊源,苏威苏樵两兄弟自打记事起,就以为母亲只是寻常闺秀,与父亲感情极好,如今听母亲字里行间所流露出来复杂情绪,似乎与狐鹿估还不仅仅是寻常师徒关系。
狐鹿估更是古怪,没信物,却迟迟不来讨要,直到三十多年后今日,段文鸯现身,这段往事方才大白于天下。
苏樵抓心挠肝,却不好在这样场合多问,只好接过戒指,递给苏家下人,让其转交段文鸯。
段文鸯接过戒指,行个突厥礼节:“老夫人深明大义,在下感激不尽,有此信物,在下也能对吾师有所交代。”
秦老夫人:“狐鹿估是如何去世?”
段文鸯喟叹:“吾师为修天人之境,闭关突破,以三年为期,命们不得入内打扰,谁知期限到,们入内察看时,却发现他老人家已经坐化。”
在场年纪大些人,还记得当年狐鹿估雄心勃勃横扫中原高手,最后止步于祁凤阁风云往事,可惜代宗师,终究也是风流云散结局,此后江湖天下,再如何风起云涌,也与狐鹿估祁凤阁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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