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山悬崖,地势陡峭,无人驻守,以阵法为屏障,外人不知内情,贸然闯入,只会晕头转下,跌落山崖也未可知,武功再高未必有用。”
晏无师原本是没所谓只当看热闹,听见这话反倒多几分兴趣:“如此反倒要去见识见识。”
……
是夜,热闹玄都镇平静下来,在星空下渐渐沉入梦乡。
沈峤上山路线看似全无章法,有时候七弯八绕,有时又特意避开些容易走石阶,改从旁边陡坡上去,皆因这些石路草木早已融入奇门阵法,若换不明就里人来走,十有*是要中招,就算不落入陷阱,也会触动警报,被玄都山弟子察觉。
对沈峤和郁蔼谈话也好,对玄都山内部恩怨也罢,晏无师全无兴趣,他感兴趣反倒是这路上隐藏阵法,所以远远缀在沈峤后面,留心观察他走法,面细细琢磨,也不失为种乐趣。
如此走个时辰左右——也亏得是沈峤如今堪堪恢复三成功力——才能用这短时间到达山顶。
玄都山山势高拔,山顶比之山脚下要冷上许多,放眼望去,道观殿宇倒是不少,层层叠叠,白雾幽幽,清冷孤寂,倒真有道家超凡脱俗,不染片尘感觉。
沈峤从小就在这里长大,早已见惯这样景致,此番故地重游,却非但没有感觉到半分亲切,反如垒石在胸,恨不能长长叹息声才好。
但他没有叹息工夫,借着林木遮蔽,抄小路直接奔向处二层建筑楼观。
无须接近楼观,他就停下来,眯着眼远远望眼,心下有些诧异。
那地方叫玉虚阁,是历代掌教住所,原本也是他在住。
他落崖之后,郁蔼接管玄都山,任代掌教,以玄都山如今种种高调行为,也不难看出郁蔼野心和意图,所以沈峤本以为他肯定会入住玉虚阁。
谁知现下看,楼观门户紧闭,没有烛火,想来应该是没有人住在里面。
难道郁蔼是想等到玉台论道,顺便为自己正名之后再住进去?
沈峤沉吟片刻,心道既然玉虚阁没人,那就要去郁蔼原本住地方去瞧瞧。
这个念头才刚起,他就看见远远似乎有个人影披衣秉烛,走向玉虚阁。
身形甚是熟悉,但沈峤如今眼力大不如前,也不敢确认,只能蹙眉盯半响,方才确认那人极有可能正是自己师弟郁蔼。
虽说入夜冷清,但这附近建筑基本都是掌教清修之地,闲杂人等不得靠近,又有阵法护持,寻常弟子也不得其门而入,如此反倒为沈峤行动提供些便利。
他想想,决定靠近些探明虚实再说。
郁蔼秉烛入玉虚阁,隔着窗户,沈峤看见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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