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给你添麻烦,害得你没能完成宗主交代事情,宗主这样处置,已经算得上十分宽大。”
玉生烟对自家师父还是有几分解,晏无师这种处置绝对算不上什宽大,也许是还有别估量。
沈峤目不能视,现在世道又乱,在外面什都有可能发生,若是被人拐子拐去,日后若是被人发现,堂堂玄都山掌教竟沦为“诱口”,只怕玄都山脸面都要丢光,哪里还好意思在江湖上立足?
玉生烟行事虽然不若其师那样任性肆意,但也不可能为个沈峤去违逆师父意思。
“既然如此,你明日就离开罢,此去往东北方向是邺城,往西南则是南陈,如果要去建康,就要往西南走,路途也比较远。邺城你也去过,那里虽繁华,却乱象频生,路上也多有流民,若想过安稳日子,还是去南陈好。”
沈峤点点头,拱手道:“多谢玉兄相告。有事相求,还望玉兄将身份来历告知,也好让有地方可去。”
玉生烟淡淡道:“事到如今,告诉你也无妨,你本为玄都山玄都紫府掌教,因与突厥第高手昆邪约战而坠下山崖,为师尊所救,不过劝你还是别急着回去认亲好,事发至今,从未听过玄都山人在外搜寻你下落。”
“玄都山……”沈峤蹙眉喃喃重复遍,浮现茫然神色。
玉生烟哂笑:“浣月宗虽为世人眼中魔门,却是坦荡荡真小人,要杀便杀,从不讳言,哪里像某些正派,嘴上说与实际做全然两样!不过,听不听在你,到时候丢性命,可别说没事先提醒你!”
沈峤沉默。
翌日大早,他就被庄里下人叫醒,客客气气请出山庄。
身上除根青竹杖,别无长物,不要说铜钱,连半点干粮也没有。
玉生烟显然没留半分余地,真打算任由沈峤在外头自生自灭。
旭日暖洋洋地照在身上,带着春天气息,并不令人难受。
他微微眯眼,抬手遮挡视线。
其实他现在渐渐可以感知些外部光线,虽然团模糊,久还会刺痛流泪,但总比睁开眼就黑漆漆什也看不见好。
沈峤回身看别庄眼。
虽然浣月宗从头到尾没安好心,但不可否认,他们确收留自己,给医给药,这是不能抹去好处。
将来如果能再见到晏无师,他还是要当面说声多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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