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为首众部下却蠢蠢欲动起来。
裴茗本人未曾骄傲忘本,他部下们却代替他本人无限膨胀。
最严重,就是容广。因为他和军中将士交流更为密切,极能煽动人心,使得许多老部下都萌生“裴将军如今地位远远比不上他应得”“裴将军和们受欺压”“须黎国需要裴将军和们拯救”念头。他们心谋事,想打入须黎国皇宫,拥裴茗为王,带众旧部飞黄腾达,站在当时最强国巅峰,甚至还畅想铁骑踏平四海、统天下未来雄图。
不幸是,裴茗本人却当真半点称王兴趣都没有。
他人生乐趣就是打胜仗和睡美女,而这两个,并不需要当国主才能做到。况且,当时须黎国主虽然没什建树,但也没什过错,换他自己上,不定能做更好。贸然起事,有百害而无利,何必无端惹动|乱?所以,容广兴致勃勃地跟他暗示几次,都被裴茗四两拨千斤化开。
许多次下来,容广却半点没被劝服,反而越来越魔怔。终于有天,他们圈武人拍板决定,不管三七二十,先起事再说。事成,不信裴茗还能推脱。
听到这里,谢怜无言以对,心道:“这种事,还能赶鸭子上架……”
裴宿见他若有所思,道:“容广未必是真心想拥立裴将军为王,只是,他必须借着将军名头起事。因为他威望没有将军高,如果扯自己大旗,未必能服众。”
谢怜想想,道:“也未必。”
他们打旗号是拥立裴茗,裴茗当然不能假装不知道这回事,当即携剑和人数较少亲信士兵,冲进皇宫,打场。
这场仗,就是他人生最后场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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