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道:“你真是教失望。”
裴宿勃然色变,道:“……将军!”
谢怜和他冲出菩荠观去。果然,那远远站在座屋子上男子,便是裴茗。他没穿甲,身常服,身量甚长,神若朝阳,极为潇洒。那坛子悠悠飞到裴茗身侧浮着不动,他则扶着腰间佩剑,对下面裴宿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大局为重,事业为先。你是要做大事人,如今是怎回事,为个小姑娘乱来气?你当自己是个毛头小子不成?”
裴宿低头不语。裴茗又道:“两百年就能到这个位置,你当很容易吗?路都给你铺好,下去容易,上来可不容易!”
所谓高处不胜寒。这但凡天神下凡,般都是喜欢挑高处站,越高越利于俯瞰下方众生。谢怜以前就有这臭毛病,当然,他摔次之后现在站到高处就觉得腿隐隐作痛,毛病治好。然而,整个菩荠村最高建筑,就是村长家,而村长家也就是个朴实小瓦房,所以裴将军站在这里,可谓是十分屈就。
不过,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,谢怜看这情形就知道怎回事。上次,裴茗意图拉半月给裴宿顶罪,给他顶回去,虽然碍于君吾,裴茗表面上像是放弃,然而并未放弃。而这次谢怜被翻出鎏金宴等破事,自身难保,风评必然大跌,裴将军大概便觉是时候旧事重提,故寻裴宿,要带着他和半月起再去趟上天庭,想办法翻案,真可谓是百折不饶。然而,裴宿却似乎不太积极,他叹口气,道:“将军,这事还是……罢吧。”
“你……!”
裴茗脸无语问苍天,恨铁不成钢。也是恼得烦才会不顾谢怜也在面前就这般斥责裴宿,半晌,他突然道:“倒要看看是怎样奇女子,让番栽培付诸东流。”说完伸手,似乎想把坛子摔碎。这种开坛办法,本来是没问题,有问题是半月伤不知养好没,万没养好就摔碎,那就惨,谢怜脸色变,飞身欲扑,道:“别摔!”
谁知,裴茗手还没挨到,那坛子却“砰”声巨响,自行炸开。
刹那,漫天都是令人崩溃咸菜味道。
离坛子最近裴茗不幸挂身咸菜,整个人都在咸风菜雨中惊呆。随即,个清亮女子声音在半空中道:“裴将军真是好光明磊落!”
个白衣人从只小小坛子里翻出来,原先只有拳头那点大,翻几圈越翻越大,谢怜定睛看,道:“风师大人!”
藏在咸菜坛子里,居然不是半月,而是师青玄。她躲在坛子里冷不防炸裴茗身咸菜,自己却依旧白衣飘飘,不染纤尘,安然落地,甩拂尘,道:“幸好幸好,幸好早步把这小姑娘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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