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计不会就这躺在荒郊野外泥巴地上,但眼下实在是没精力去折腾那些劳什子,他连衣上灰沙和血迹都没掸干净,灰头土脸倒头便睡。
不知过多久,迷糊中听见风信叫他,谢怜猛地惊醒,翻身而起,感觉身上有什东西滑落,低头看,竟是张打着补丁破毯子,不知是谁在他休息时给他盖上。谢怜揉揉眉心,对走近风信道:“不需要这个,你给那些病人送去吧。”
风信闻言愣,道:“啊?你说什?这毯子?这不是给你。刚才才回来。”
谢怜转头:“慕情吗?”
慕情道:“也不是。大概是哪个住在隔离区信徒给你送来吧。”
谢怜四下望望,没见到值得注意人影,摇摇头,心想:“居然连有人走近也没觉察,这状态可真差极。”把毯子叠好放在地上,起身道:“走吧。”
他是心里带着事走。而很快,他所担心事就发生。
仅仅过两天,谢怜再去不幽林时,些医师告诉他:夜里,有十几个人面疫患者无视警告,偷偷爬起来,有用火燎患处,有用刀子割皮肉。还有好几个,因为手法不当,失血过多,还闷在毯子里不敢做声,怕被人发现,悄没声息地就死。
谢怜刚下战场便听到这个噩耗,站在数百人中,看着地上那些鲜血淋漓、嗷嗷痛叫病人,终于发火:“你们为什不听劝?不是说过现在还没有确定这样到底能不能根除疫毒吗?怎能这样乱来!”
这是他第次当着这多信徒面发这大火,众人皆低头不语,噤若寒蝉。谢怜心中实在生气,忍不住多说几句,说着说着,冷不防人道:“太子殿下百毒不侵,病痛在们身上,又不在您身上,你当然说们乱来。可咱们还不是因为实在病急,才乱投医,有什法子?”
这人虽然没明着顶他,语气却阴阳怪气得紧。谢怜听,血有点儿往脑上冲,道:“你说什?”
那人说完就缩,找不出来。风信在远处没听到,否则就立刻骂,慕情则看人群风向不对,谨慎地选择不激化事态。见谢怜没回应,另人又道:“太子殿下,你要是救不咱们,咱们就只好自己救自己。放心吧,不会浪费你灵药和法力。”
谢怜方才是热血上涌,现在则是如坠冰窟,心道:“……这是什话?难道是在乎那些灵药和法力吗?分明是怕截肢无用才阻止,为何说得好像站着说话不腰疼?是体会不到这些病痛,可如果不是真心想救人,为什放着好好神官不做下来自讨苦吃???”
他生之中,从未被人拿这样话刺过,也从未受过这样委屈,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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