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踢带打,啐道:“你是什东西,这大狗胆,也敢随便用你手碰!”
谢怜头痛不已,道:“戚容,你最近是越来越胡闹!”又对皇后道:“母后,忘说件事儿,您把他金车收吧。”
戚容惊,大叫道:“不要不要!凭什!那是姨母送生辰礼!”
谢怜道:“是什也得收。方才在大街上险些闹出事来,在你不能好好驾驶之前,还是别碰。”
皇后“啊”声,道:“险些闹出事?闹出什事?”
谢怜便把戚容驾车狂态转述遍,戚容气得眼眶发红,道:“太子表哥冤枉!分明个人也没撞到!”
谢怜啼笑皆非,道:“那是因为有人拽住你!”
戚容下子从谢怜手上挣出来,气鼓鼓地跑出栖凤宫去,皇后喊好几声也不回来,只好无奈道:“明天再去跟他说收车事吧。唉,这孩子许久就想要辆车,前些日子他过生辰,看他当真想要得紧,便送他,谁知会这样?早知就不送。”
谢怜道:“他干什非要辆车?”
皇后道:“说是这样就能随时去太苍山,接你回宫。”
想到他终归是对自己片好意,谢怜默然。片刻,他道:“您还是给他找位老师,好好给他收收性子吧,再这下去,可是万万不行。”
皇后叹道:“哪里有什老师治他呢?他素来只听你话,难不成,要他跟你起上山去修身养性?国师又死活不肯收他为徒。”
谢怜想想都觉得好笑又可怕,摇摇头,道:“戚容那个性子,若是入皇极观,只怕整座太苍山都要鸡犬不宁。”
母子二人对这个问题都很头痛,想不出法子,暂且搁置。傍晚,谢怜见完父母,短叙番,便要离开皇宫。
人人皆知,太子殿下心沉迷修道,自从上太苍山入皇极观,与父母总是聚少离多。对此,国主倒是不多说什,皇后却总依依不舍。离皇宫,谢怜便在皇城中随意走走,顺便依照昨日所说,陪慕情回趟家。
朱门高户与贫民乱窟,往往只有巷之隔。慕情原先家,便是窝在皇城最繁华处道条阴暗小巷子里。
三人刚刚来到巷子口,便有五六个衣衫褴褛孩童围上来,纷纷道:“哥哥。哥哥回来!”
谢怜先还微觉奇怪,怎见生人就叫哥哥,随即便发现,这群孩童叫“哥哥”不是他,而是慕情。小孩甜甜地叫他,慕情却是不理,道:“这次没有。你们别乱叫。”
他虽是木着脸,语气却并不真很冷。说完又对谢怜道:“殿下不要介意,这是附近孩子。”那群孩童却明显是与他相熟,平日里玩闹惯,完全不怕他,笑嘻嘻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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