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要撬下颗,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。然而,谢怜却看都没多看眼,径直穿过地宫大殿,来到最后那间墓室。
与大殿相比,这间墓室可以说是极为简易,因为,它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完成,所以墓室中什华丽陈设都没有,只有两具棺椁。而棺椁中间,端立着个人,周身华服,脸戴黄金面具,剑递出,剑光雪亮,正指向他。
然而,这人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,并不进步动作。谢怜也自顾自走进来,完全不理会他。不过是因为,谢怜心中清楚,黄金面具之后没有脸,华服之下,也没有人,有只是个用木干草绳扎成、可以假乱真空架子罢。
多少年来,只有这身华服和张面具代替他,陪伴着这两具孤零零棺椁。两具棺椁上各自摆放着个小金盘,金盘里东西却有些格格不入:缩水到干瘪得只剩个核果子,发霉发黑到看不出来究竟是什硬块。谢怜进来后把盘子里这些东西收,丢到墓室角落,在怀里摸摸。他身上本来还有半个馒头,但那个馒头给花城,也就什都没有。于是,他道:“父皇,母后,对不住,忘带东西来看你们。”
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。谢怜便在具棺椁前,慢慢靠着它坐。
发呆半晌,他道:“母后,看到戚容。”
“戚容没死,他化鬼。真不知道他这几百年是怎过来。”
谢怜摇摇头,道:“他……杀好多人,现在有人也要杀他,上天庭大概也饶不他。唉,是真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办。”
他还待再说,忽然,从极近地方,传来丝细细哭声。
谢怜僵,神色瞬息大变。
凝神细听,不是错觉。真是哭声。这哭声很低,很小,若不屏息凝神,根本听不出来。而且,这个声音很细,不是个小孩,就是个女人。
这哭声真离他太近,仿佛只隔堵薄薄墙壁,简直就是贴着他发出来。谢怜猛地转头,终于确定——这声音,就是从他靠着这具棺椁里漏出来!
万分惊愕中,谢怜脱口而出第句竟然是欣喜:“娘,是你吗?!”
然而,随即他就清醒过来,他期望事情不可能发生。他母亲早在八百年前便溘然离世,脱离苦海,从来不曾化为冤魂。而且这个哭声中情绪不是悲伤,而是害怕。
那此时此刻,到底会是谁正躲在他母亲棺材里哭泣?!
谢怜刻也不能多等,左手将棺盖猛地掀,右手便要将芳心斩下。谁知,在他看清棺材里东西后,这剑却是硬生生停下。
躺在棺内,没有第二个人,只有条周身漆黑华衣、脸部蒙着面巾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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