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人走着走着,越走越像是在深入个巨大蒸笼,地心里冒出腾腾热气,仿佛走上天,就可以把活人蒸熟。
谢怜靠风向和些缩在岩石脚下植被辩方向,担心有人跟不上,走段便回头看看。南风与扶摇非是凡人,自不用说,三郎却是让他看得笑。
烈日当空照,那少年把红衣外袍脱下来,懒懒散散地遮着太阳,神色慵懒中带点厌倦。他皮肤白皙,发丝漆黑,红衣这遮,遮在脸上,眉眼更显绝色。谢怜把斗笠摘下来,举手往他头上扣,道:“这个借你。”
三郎愣,片晌,笑道:“不必。”又把斗笠递还给他。谢怜也不跟他多相互推辞,既然不需,也没再勉强,道:“有需要再找要。”扶扶斗笠,继续前行。
再行得阵,行人看到前方黄沙之中有座灰色小楼,走近看,似乎是件废弃多年客栈。谢怜抬头望望天,算着已过午时,马上就到未时,怕是天之中最炎热难捱时辰,而且他们已经走夜,是时候修整,于是领着其余三人进去,看到楼里有张方桌,便围着坐下。谢怜从背后简易行囊里拿出水壶,递给三郎,道:“要吗?”
三郎点头,接过,喝口,谢怜这才拿回来喝。他仰头咽下几口清水,喉结上下滚动,喉间阵阵凉意涌过,畅快极。三郎在旁,手支腮,似盯非盯,过会儿,忽然道:“还有吗?”
谢怜拭下唇角沾到点清水,微微湿润,点点头,再次递出水壶。三郎正要去接,这时,只手格开谢怜拿着水壶手。
扶摇道:“且慢。”
众人望他,只见扶摇缓缓从袖中取出另只水壶,放在桌上,推过去,道:“这里也有。请吧。”
谢怜看就知道怎回事。
扶摇这般性子,怎会愿意和别人分享同个水壶?想起他们昨夜说要再试探番,那这水壶里装,必然不是什正经水,定是现形水。
这种秘药之水,如果是普通人喝,全然无事;但若不是人,喝,便会在药水作用下现出原形。他们既是要试探这少年是不是“绝”,那这壶现形水,必然威力不小。
只听三郎笑道:“和哥哥喝个水壶就行。”
南风与扶摇都看眼旁谢怜,谢怜心想你们看做什?扶摇冷声道:“他水快喝光,你不要客气。”
三郎道:“是吗?那你们两位先请。”
“……”
那两人都不做声。半晌,扶摇又道:“你是客,你先请。”
他虽然说话还是那副斯文秀气模样,但谢怜总觉得他这句是从咬着牙牙缝里挤出来。三郎也做个“请”手势,道:“你们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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