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放黑脸:“那个年代,长胖,是家境殷实。”
“哪个年代都是皇帝家最殷实,照你这说,只有猪能当皇帝。”
什逻辑!这种没节操妖怪,放任自流必然越发口没遮拦,秦放刷刷三两下把桌上打印纸都拨拉圈到自己胳膊里,张都没给司藤留:“司藤,你说没关系,这些都是长辈,你作为中华民族妖怪,也该继承中华民族优良美德——你要不尊重他们说三道四,你就别看。”
司藤皱着眉头看秦放半天,勉强同意,她拿回刚刚那张照片,看又看,脸没有点评尽兴憋闷,过会看秦放说:“果然是现在日子好,营养健全,代比代好看,尤其是你,长就跟基因突变似。”
这叫人话吗,这还不是变着法儿说他太爷长相抱歉吗?
司藤不去理秦放黑脸,自顾自继续翻检照片,过会拿出两张:“这是张照片正反面吗?”
应该是,那个下属给每张照片都编号,这两张,张是P4正,张P4反,代表第四张照片正反面。
那是秦放太爷爷和太奶奶,抱着儿子,也就是秦放他爷爷,在西湖边取断桥残雪为景照张全家福,很多没去过人以为断桥就是两截半桥,其实较为确定说法是冬日雪后,桥阳面冰雪消融,但是阴面仍有残雪似银,远处望过去这桥似断非断——给秦放太爷爷家照相人显然深谙此理,从照片角度看,确像是“断”桥,秦放太爷爷握着儿子小手腕喜笑颜开,副其乐融融亲子照。
背面题行字,1946年冬,携妻、子游湖,友白英作陪,乘兴而来,尽兴而归。
司藤看半天,终于是彻底绝对秦放太爷爷想象力。
她说,你太爷爷这字,真是状如鸡爪,形如鬼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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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藤原本给期限是三天,后来为着多添道“取证”,又给宽限几天,期间苍鸿观主来过次,秦放听到他提“赤伞”两个字。
司藤当时愣下,说:“哦,那是前辈。”
苍鸿观主走后,秦放问司藤,司藤把赤伞情况简单说下,沉吟说:“如果赤伞当年没有死,康熙年到现在,也有三百多年……它潜心炼,确是有可能再次成妖,而且它经历过相当长乱世,乱世多杀,便于赤伞摄取戾气。只要苍鸿能给出少许证据,黔东确实也没什可怀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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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说,赤伞被砍下那条手臂,深红,白斑,软如绵,烂臭,三日而腐,化为水,水临之处,皆为赤地,寸草不生,蚁虫触而痉挛,既而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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