炯目光锁定赵元佐:“是这样?”
赵元佐朝他伏首拜,徐徐直身,道:“嗯,爹爹未宣召元佐,元佐自知,已被君父遗弃,于国于家无益,所以想把火送自己往生,来世再报爹爹恩德。”
赵炅缓步朝他走去,在他面前俯下身,双手扶住他两肩,直视他双眸:“你真这样想?你会如此在意召唤?”
赵元佐又沉默,与父亲相视,却无作答意思,目光并无锋芒,却也清冷如水,不含温度。这冷水般眼神令赵炅无可遏制地想起个人。
“元佐,你是在等召你相见?”赵炅语调稍有和缓,锲而不舍地寻求他答案。
赵元佐恻然笑:“爹爹,你这语气好熟悉。”稍作停顿,他说出刻在儿时记忆里句话,“沫然,你是在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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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炅悚然惊,踉跄着站起,胸口起伏,压抑着喷薄欲出怒气,双手隐藏在垂下双袖中,无人窥见指尖正微微颤抖着。
“爹爹,你胸怀天下,以为,不会再有你割舍不感情和放不下人。”赵元佐疲惫地垂下眼帘,“何必再逼们给你答案呢,那对你来说原本就是无足轻重。”
赵炅扬手,重重耳光挥在赵元佐脸上,力道之大,令赵元佐顷刻间侧身倒地。
“滚!”赵炅狠狠盯着儿子,切齿道。
侍立王继恩吓跳,疾步过来扶起赵元佐,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赵炅脸色,轻声对赵元佐道,“大王,请拜别官家,且回府去。”
“什回府!”赵炅冷面施令,“着大理寺彻查楚王纵火案,楚王元佐,入诏狱。”
诏狱是由皇帝亲自下诏鞫囚罪人刑狱,史上审理诏狱罪人无不严苛,入诏狱者即便不死亦会有剥皮削骨之苦。
此言出,王继恩等人皆呆立原地,时不知如何应对,而殿门外传来声闷响,似有人倒地,旋即有内人惊呼声响起:“德妃娘子!”
赵炅疾步至殿门外,见李清瞳面色惨白,倒于地上,两三名侍女正将她搀扶坐起,然而她们很快又发出阵惊呼:“水!有水……”
泊掺杂着血丝水正自李清瞳衣裙下渗出。
赵炅心知她羊水破,即将生产,当即高声唤王继恩,命他传召太医,又命人以步辇速将李清瞳送回去。当他拖着沉重步伐回到殿中时,见赵元佐仍跪于原地,杨都监泪流满面,不住叩首请他开恩。他倦怠不堪地朝殿中内侍示意,让他们将赵元佐押出殿外,自己颓然坐在御座上,想起适才儿子清冷目光,双唇微启,几不可闻地唤出个名字:“沫然。”
赵炅初见李沫然是在建隆二年初春,那时他二十二岁,还是皇弟赵光义,她十八岁,身份是正七品司簿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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