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回头,但请朱八郎坐下,然后含笑不语,不疾不徐地将球棒拭擦得纤尘不染,方才搁下,朝朱八郎转身,道:“今日与兄弟打球后途经此地,入内小坐,不想听见兄台高论,十分感慨,故此邀兄台相见。腔肺腑之言,欲与兄台倾诉,奈何发乎情,止乎礼,现下也不知当说不当说。”
朱八郎连声道:“说,公子请说。你见如故,还有什话不能说?”
“如此,在下便直言不讳。”那公子漫视着他,悠悠笑道,“刘姑娘鼓儿词,你要听则好好地听,不听,便麻利地滚。”
言罢目示张耆,张耆拈起身侧个备好钱袋掷给朱八郎:“这些,够你这些天花茶钱吧?”
朱八郎愕然,旋即怒色上脸,面红耳赤地用尖锐声音喝道:“你……大胆!”
“若论大胆,在下恐怕不及兄台。”那公子收敛笑意,冷道,“你身为中贵人,却混迹市井,观看伶人表演,深夜不归,却不知是哪位宗室贵胄,纵容你至此?”
朱八郎凛,再不敢多言,抓起钱袋,狼狈而逃。
张耆待他身影消失,转身请教主人:“大王,你是怎看出他是宗室贵胄家内官?”
赵元侃道:“他面白无须,声音尖利,必是内官。但若是在宫里做事,岂有连续多日深夜不回宫之理?不认识他,他也不认识,可见只是个宗室贵胄家里身份卑微小喽啰,所作所为,多半是受他身后主人指使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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