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游手好闲,遂自请为赵元侃点茶。此刻正在襄王府书斋中煮水候汤,然而直思量着秦王之变,猜测后果,忧虑重重,心中颇不安宁。
赵元侃带着钱惟演入内,边笑着扬声唤她“阿湄”,边走至她面前,向她介绍钱惟演:“这是吴越王之子钱希圣。”
钱惟演立即作揖,低声道:“不敢不敢……家父如今封淮海国王……”
赵元侃笑道:“知道。若说淮海国王,阿湄定不知是谁,说吴越王,她即刻就明白。”
钱惟演状甚忐忑:“只是……”
赵元侃安抚地拍拍他肩:“别担心,这里没外人,爹爹也没顺风耳,听不见。”
刘娥闻言浅笑,向钱惟演裣衽福:“钱公子万福。”
钱惟演路上听赵元侃提起刘娥,知道她姓名身份,忙长揖还礼:“刘姑娘幸会。”抬目略端详刘娥,又微笑道,“说起来,惟演与姑娘也曾有面之缘。”
刘娥稍显困惑地打量他,想不起在何处见过。
钱惟演解释道:“潘家小娘子选婿那日,也在围观人群中,所以见到姑娘。”
刘娥然,回想往事不免有几分羞惭,道:“那时是什都不懂乡野丫头,行事莽撞,钱公子见笑。”
钱惟演正色道:“哪里。刘姑娘为义兄仗义执言,并为状元解围,乃侠义之举,惟演佩服。”
赵元侃打断二人对话,命门外小厮把车上东西送进来。小厮答应,迅速将各类盒子搬入房中,又恭谨地退至门外。
赵元侃打开个盒子,里面是几块精致面食点心。他兴冲冲地送到刘娥嘴边,道:“这是京城最好点心铺子做,你尝尝。”
刘娥以扇引风吹旺茶炉中火,盯着茶炉目不斜视,冷冷道谢,却摆首拒绝品尝。
赵元侃又打开另个匣子,取出盒胭脂,道:“这家胭脂是用花露蒸成,芬香扑鼻,你闻闻。”
刘娥依旧冷面避开,道:“身为婢女,不须修饰,这胭脂是用不上。”
赵元侃不以为意,再从个大盒子里取出个鞋底厚近三寸丝鞋,双手捧着给刘娥看,笑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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