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!”十娘笑道,“就是在屋里拘着,有点不习惯。”眼角瞥过沉默不语徐嗣诫,见他好像瘦不少,大家在这里说着话”他端坐在那里,目光却没有焦点,副心不在焉怅然模样。
“你这些日子还常常去书局看书吗?”十娘问他。
上次徐嗣诫神色有些异样,十娘把喜儿叫来问,知道他跟徐嗣勤几个在城南给徐嗣谕送行时候遇到徐嗣谕几个同科,饭后大家起去逛书局,他非常喜欢,有时候邀徐嗣谆去那边逛。徐令宜知道后颇不以为然:“难道比家里藏书还丰富不成?”
每个人爱好不同。
有些人,就喜欢去泡图书馆,觉得图书馆有感觉。
“孩子们大,有自己想法,们就别管头管脚。要不然,您又何必开他们门禁?”,徐令宜没再说什。这件事就这样被默认。
听母亲提起这件事,徐嗣诫微赧:“四哥这些日子常常陪着父亲去威北侯府,也没时间和出去,有时候个人去那边逛逛。”,“那有没有遇到什有趣事或是有趣人?”十娘和他聊天。
这些日子,她也没有顾得上徐嗣诫。现在又发生谨哥儿这件事”她这才惊觉她对儿子教育缺失从前虽然严厉,但把落实事交给丫鬟、媳妇。这些丫鬟、媳妇对她再恭敬”对她再俯首,可毕竟主仆有别,有些事,睁只眼闭只眼,谨哥儿见,胆子越发大,对她话也就越来越不放在心上,更别说会全然听取。孩子就像庄稼,过这季,就该成熟收割,没有下季。其他事都可以放放,谨哥儿现在教育问题却不能放。她准备以后把精力放在谨哥儿身上。
“没有!”徐嗣诫表情微微有不自然,“就是在那里随便逛逛。”
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,他不想说,十娘自然会尊重他意愿。笑着转移话题这些日子书局有没有上新书?”
“有!”,徐嗣诫见十娘没有追问,态度有些殷勤,回答很详细,“翰林院有位新进学士,姓关,闲余之时喜欢玩石,写本关于这方面书,叫《袖中珍》。还有位姓庆秀才,四十年间直游历天下,去年突然病逝。他有个儿子,是建武五十五年进士,现在南昌府做知府。把父亲留下来诗稿出本书,托付些书局出售。当时翻翻,清新秀丽,让人耳目新,就买本回来。娘要是感兴趣,等会给您送过来看看……”
正说着,项氏过来。
“前两天在家里清箱笼,找到个小时候玩过地动仪。”她笑着捧出个小小红漆描金匣子,“听说六叔这两天在这里,就拿过来。也不知道六叔喜欢不喜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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