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她解斗篷,打热水给她净脸净手,服侍她梳洗。
待十娘收拾完出来歪到床后暖阁里,琥珀早已送杜妈妈回来,正在暖阁等着她。
“怎回事?那绣橼怎跑到大门口去。”十娘散发,歪在姜黄色大迎枕上,身上搭着大红遍地金妆花褡子,眼睛看着手里太夫人给名帖,淡淡地问琥珀,“你可别告诉说不知道是怎回事?”
琥珀抿着嘴得意地笑:“她天都鬼鬼祟祟地打听侯爷回来没有……没想到是杜妈妈陪着您回来。要是换成侯爷……”语气里颇有些遗憾。
“啪!”地声,十娘手掌就拍在旁炕桌上。
“所以你就吩咐值夜妈妈,放她在大门口窥视!”
目光如刀锋样利,表情如冰霜样冷。
琥珀心里“噗通”下慌起来,忙解释道:“,……”
“你还不服气!”十娘面容冷肃地望着她,很突兀打断她话,说出句欲加之词。
“没有,没有……”这样雷霆之威,琥珀从来没有见过,她心里很是慌乱,隐隐又觉得自己做不错,更有委屈和不甘,“夫人……”
十娘却没有给她说话机会。
“你可知道太夫人为何要独宠二夫人?你可知道三夫人为何明知自己只是暂时理家却还要雁过拔毛?你可知道五房都发生些什事?你可知道侯爷怎样看待三位姨娘?你可知道大周那多巨贾,为何只有文家能把嫡女嫁到徐家来?”她连珠炮似提问,个个都不是言两语能回答上来,琥珀不由背脊发寒,脑子里片混乱,偏偏十娘又骤然地拔高声音,“你可知道?”
她已被这连串变故砸得头昏脑胀,目光茫然地望着十娘,本能地摇头:“奴婢不知道!”
“不知道!”十娘声音里透着浓浓疲惫和失望,“不知道,你就当家,做主!”
疲惫和失望,像针样刺透琥珀心——十娘从对她从来都是赞许有加,偶尔她和冬青意见相左,十娘虽然什也不说,却会默许屋里丫鬟婆子照着她意思去做……想到这里,她不由打个冷颤。不,不,不……她和冬青不样。冬青自从十娘从福建回来就服侍她,自己却是大太太赏!
她直直地跪下去:“夫人,再也不敢。”语气里透着绝望和哀求。
前路崎岖,未来还不知道有什待着自己。凭自己个人,是不可能走那远。必须有个自己团队。罗家人也好,陶妈妈也好,更倾向谆哥。向婆子之类,能力有限。而徐家诸人,真正有能力早被各房揽过去,剩下多是平庸之辈。她所能依靠,只有身边这几个丫鬟。偏偏冬青不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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