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。
她并没有查觉到,依旧和十娘闲聊:“小时候常在那暖阁里看书,现在那暖阁做什用?”
满屋人都听到她声音。
十娘压低声音:“冬天下雪。母亲会让人点地火,们姊妹都会在那里做针线。又明亮,又暖和。”
元娘笑起来,转头对旁坐着几位夫人道:“精神不济,就陪大家听这半折。算是心意。”
丫鬟们轻手轻脚地给众人换茶。
大家纷纷道:“正当如此,你快去歇着吧!”
元娘笑道:“听说晚上还要放烟火,等会也看看热闹。”
太夫人和大太太都露出犹豫之色。但太夫人毕竟是婆婆,有些话不好说。大太太则直接些,问道:“你身子骨能撑得住吗?”
元娘望五夫人:“正如丹阳所说,总关在家里,没有病也得闷出个病来,何况是有病,正当多动动。”
五夫人笑吟吟地连连点头。
大太太还要说什,元娘已笑道:“娘放心,就在隔壁院子里歇着,能行就出来陪陪大家,要是不行,就在院子里看看……到时候大家别怪失礼。”
众人纷纷应“好”。
太夫人就叫刚才去给甘家小姐和十娘开库拿风筝杜妈妈:“你带几个人去打扫打扫,然后留在身边服侍。四夫人要茶要水,也有个使唤人。”
“多谢娘好意。”元娘委婉地拒绝,“身边有文姨娘、陶妈妈。您身边也不能缺人。”说着,顿顿,看着十娘。“妹妹也过去陪说说话吧。”又望太夫人,“有什事,再叫杜妈妈也不迟。”
“也好!”大太太帮元娘掖掖身上搭着薄被,“十娘向来沉稳,有她在你身边,也放心!”
太夫人见,不好再多说,点头。
五夫人送元娘过去,出厢房门就被元娘劝回去:“……满屋子人,来就是添麻烦。又想来看这热闹。弟妹帮在娘面前尽孝就是。”
那边锣鼓已经起个音。
五夫人看着把元娘团团围住十娘、文姨娘、陶妈妈及大小丫鬟媳妇,笑着点点头。送到穿堂门口就折回去。
进穿堂,元娘示意放肩舆:“让十娘扶走走。你们就在这里歇吧。”
“那怎能行?”陶妈妈立刻反对。
元娘摆手,面露毅色。
大家都噤声。
文姨娘则笑道:“要不,去帮您把屋子收拾收拾吧?那边向没什人住,虽说天天打扫,浮尘却是少不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元娘笑道,“只是找个地方和十妹说说话。”
她再次拒绝,让大家都留在穿堂。
十娘半架着元娘出穿堂,慢慢进小院。
那太石湖高过屋檐,挡住进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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