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儿什时候能像侯爷和五爷这样木讷木讷、胡闹胡闹番。也就心满意足!”这话说十分讨巧。既夸徐令宜,又夸徐五爷,还捧五夫人,却独独没提直在众人面前服侍三夫人。
十娘目光流转。
太夫人呵呵地笑,脸上全是满足。
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,只有大太太,眼中闪过丝失落。
十娘不由轻轻叹口气。
如果元娘不病,大太太也会感到与有荣焉吧!
就有小厮高声喊道:“侯爷来!”
原来热热闹闹戏台骤然间停下来,声息全无,乐师和戏子都立在原地,动不动。
徐五爷突然间冒出来:“怎?怎?”他依旧穿着原来衣裳,脸上是画半花脸。
五夫人看着笑得前仰后合:“侯爷回来!你没有听到?”
“唉呀!”他大叫声,急急冲进厢房,“千万别说在这里……”
满院人笑得直不起腰来。
三夫人就笑着领小姐们避到西边屏风后面。
屏风后面是个宴息地方,大家分头坐,只有甘七小姐,凑在屏风缝隙边朝外望。
甘三小姐忙去拽妹妹:“有什好看。过几天爷爷寿诞,侯爷会去祝寿,你直管看个够。别在这里丢人现眼!”最后句,非常轻,但屋子里没有人说话,大家都听个清二楚。
甘七小姐甩姐姐手:“哎呀,就看看。六弟天天在嘴里叨唠着他多厉害,倒要看看他有没有三头六臂。”
甘三小姐拉妹妹手不放:“你这样,就再也不带你出来。”
林小姐掩袖而笑,唐小姐却面露不屑,只有乔莲房,若有所思地望着甘家三小姐。
外面就传来七嘴八舌招呼声:“侯爷来!”
个醇厚温和声音穿过那些嘈杂锁碎直叩人心:“儿子给母亲请安!”
甘家两位小姐就愣在屏风前,其他人都屏息静声坐直身子,包括十娘在内。
“快起来,快起来!”太夫人声音里有掩饰不住喜悦,“今天怎这早就下朝?朝中没什事吗?”
“这几日还算清闲。”那声音不紧不慢地道来,给人种从容不迫笃定,“听说几位夫人在这里,儿子特来请个安!”
“不敢!不敢!”几位夫人纷纷客气,但也听得出来,对于徐令宜这种举动,她们都挺高兴。
甘家七小姐眼珠子转,重新凑在屏风前窥视,甘家三小姐站在那里,拉,又怕外面人听到动静,不拉,又是极失礼动作,真是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,十分尴尬。
乔莲房掩嘴直笑,就是十娘,也不免莞然。
简单寒暄后,徐令宜就起身告退:“……不耽搁诸位夫人雅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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