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蔚宁走段路以后,发现顾湘很沉默,自打头天晚上闹那场以后,她就直沉默。
高小怜跟他们不算特别熟,也是个文静姑娘,没事般不主动做声,只是远远地在后边跟着,边小心地帮张成岭牵着缰绳——那小家伙怀里抱着他新得大荒剑,正伏在马背上打瞌睡,口水流到马脖子上,把人家毛都打湿,弄得那匹小马直在甩头。
曹蔚宁向顾湘凑过去,俯□歪着头仔细打量着她脸色,问道:“怎啦?你也没睡好?”
顾湘蔫蔫地看他眼,又把头低下,副小媳妇模样,可把曹蔚宁吓坏,还以为她吃坏东西,忙伸手去探她额头,心说这上蹿下跳人就这老实,可别是生病吧?
顾湘往后仰,甩开他手,回头看眼离着他们有段距离张成岭两人,闷闷地道:“个……你直觉着憨厚得有点傻,平时三脚踹不出个屁来,别人说什就是什,好像没长脑袋似那个人,到底是怎变成个背着所有人把大家都算计进去大魔头呢?”
曹蔚宁将她这句话咀嚼好几遍,才脸色古怪地说道:“阿湘,你是……误会小张什?”
顾湘哑然片刻,阴测测地说道:“姓曹你去死吧。”抬手便要打他。
曹蔚宁忙边躲开边嬉皮笑脸地说道:“别啊,死你不就成寡妇?年纪轻轻就守寡,多可怜啊。”
顾湘想想,觉着也是,还没拿着主人承诺两条半街嫁妆呢,亏。就瞪曹蔚宁眼,把抬起来手又收回去,决定文斗不武斗。
她知道自己没什大能耐,很多时候主人说话她不是都能明白,只是懵懵懂懂地跟在他身边,除服侍他生活起居,便是偶尔贫嘴给他解闷。她和他……和他们,都不是路人,当不成解语花,也当不成红颜知己。
她像个小孩子似,只有趋利避害点小鬼头、小狡猾,在风崖山下虽然见过人都不是什好东西,可是有主人在,他们谁也不敢打她主意,便极其稀有地还保存着那份天真——她不大会揣测人们用心,尽管知道什是险恶,却不知道真正险恶长什样子。
老孟——无常鬼老孟,当年在太湖,他穿着身老农民似衣服,被自己临时抓住,挖出地穴把那两个狼狈男人拉出来,又因为主人句话,专门去找身屠夫衣服穿上,对谁都笑呵呵,她甚至在背后听见别人议论,说他就是主人养条狗。
连狗都有三分狗脾气,他连狗脾气都没有。
是他偷走钥匙?是他背叛鬼谷?那吊死鬼薛方在哪里?
当初张家灭门时候出个假薛方,是老孟假托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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