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公子,上次求你教写名字记下。”
陆诩微微笑。
面容清秀年轻仆役好心说道:“红鱼馆那边神仙姐姐们可都喜欢晚起,陆公子你到那边总是要耐心等上些时间。”
目盲却认路陆诩点头道:“知晓,独自去就行,不麻烦宋小哥。”
仆役笑着领喏声,原路折回。
盲琴师到红鱼馆前,遇上许多晨起做活女婢丫鬟,莺莺燕燕们都欢天喜地喊几声陆公子才罢休,胆子被楼内红牌小姐们养肥些,还要与陆诩调笑几句,故意向这位公子讨教问些“树梨花压海棠”或者“华岳山前见掌痕”到底是何解,盲琴师只得讨饶,更惹来娇声笑语不断。这位言谈儒雅性子温和陆公子,起先在达官显贵富豪子弟比大白菜还常见白玉狮子楼中,十分不起眼,若非李双甲李大家青眼器重,谁会正眼瞧上眼?入楼后第二年天弹琴,被他撞见名城内排得上名号权贵富豪给雏儿伶倌强行破-瓜,白玉狮子楼虽说比般青楼妓馆要多些规矩,但民不与官斗,名小清伶而已,犯不着与襄樊地头蛇翻脸,那个祖上几代都是青州军大佬家伙在廊中强要那名年幼清伶也就罢,事后还要抽刀劈死,盲琴师顾不上安危,扛着家传古琴便冲上去,没打着那恶人,反倒是被侍卫踩在脚下,场闹剧,直到李白狮亲自出面说情,才压下去,从刀下救盲琴师性命。
白玉狮子楼许多人至今仍记得身是血陆诩坐在廊中,怀中抱着毙命可怜少女,脱下身上寒酸衣衫轻轻,覆上那具衣衫不整尸体。
今日红鱼馆不知如何得知陆诩要来消息,李双甲贴身婢女祈福早早站在院门口迎接,见着盲琴师,柔声笑道:“陆公子,小姐已经候着。”
陆诩摇头道:“今日来只是想与红鱼馆亲口说声以后不来弹琴,李小姐当年借古琴画龙,想将来每月挣得银两陆续还上些,祈福姑娘,就不入馆叨扰李小姐。”
在白玉狮子楼地位比些红牌还要高美艳婢女惋惜叹息声,略微欠身,朝盲琴师施个万福,这才转身走向院中。
二楼窗口,站着位国色天香女子,祈福已经算是襄樊难得美人,只是与楼上她对比,就失所有颜色。
令人匪夷所思是天下名妓花魁,道姑李双甲身后黄梨木椅上坐着位正低头给架二胡调弦老头。
李双甲等到陆诩身影消失,转身低眉顺眼问道:“老祖宗,今日真不需要狮奴去城外芦苇荡会会那北凉世子?”
两鬓斑白二胡老头只是闭目挑弦听音。
按理说李白狮在胭脂评前就是青楼十大名妓之,十几年人脉经营,与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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