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当自打老掌教王重楼仙逝后,本就不多香火便又清减几分,所幸牌坊后近千个老道人、中年祭酒与道童们过惯清贫日子,屋漏便缝,衫旧便缝,培几洼菜地,养几笼鸡鸭,倒也没什怨气。倒是此时个年轻道人蹲在玄武当兴牌坊后头唉声叹气,身旁跟着蹲几个附近道观里顽劣扫地道童,个个争抢着要这道士说些书上情爱故事,这故事儿听着可比道经要有趣多,可就是过于凄凉点,里头男男女女怎就没个有好下场,听身边这位说书说到临近结尾,愈发揪心,这不强撑着被师父拿板子抽也要逃掉道课偷溜出来?
“太上师叔祖,这本书里咋有那多灯谜、酒令和诗词哩,该不是都是个人想出来吧,要是真,写这书得有多大学问才行?差不多能跟太上师叔祖比吧?”位才武当山没两年功夫小道童怯生生问道,小道士生得唇红齿白,十分灵气。双手托着腮帮使劲望向旁师父师父师父师叔,按理本该喊掌教,可观里似乎都说这位太上师叔祖不太喜欢,就依旧按辈分来喊。
“瞎说,写这书哪能有师叔祖学问厉害!”个稍微早些入山小道士出手打个板栗,脸正色凛然,被教训年幼小道童捧着脑袋不敢反驳。
“不是瞎说。写书这位若与辩论道教义理,估摸是说不过,可这些情情爱爱,就差十万八千里。这便是术业有专攻道理,你们以后与师父们学习经文,碰到难题,莫要以为师父们说都是对。些师父们责罚而你们却不觉得错事,可以去莲花峰上找,若仍是说你们错,你们还是不服气话,还可以下山去寻个对错,如果有天觉得找到答案,与师父们是错,可以回山告诉声们真错,假若发觉自己错,也不要觉得有甚丢脸,记得咱们武当山门永不闭。”年轻道士微笑道,揉揉最小那位道士脑袋,笑容温煦。
“太上师叔祖,觉得师父不高兴就打们板子就是错啊,你觉得呢?”那小道童天真问道。
年轻道士轻声笑道:“小时候也挨过几次打,可这会儿知道大多次确是自个儿错,几次不对,久而久之,也就不去计较,师父师兄们都不是没脾气圣人,难免会有些错。武当千年来,记载在册道士有十数万,可玄武天尊雕塑才尊,咱们啊,包括在内,都是凡夫俗子,得许得别人犯错,许得自己犯错,莫要钻牛角尖,那就要活不快乐。好不容易来世上走遭,总闷着生气,你便是高高在上帝王将相,也无趣,再说,咱们是出世人,荣华富贵什,无非过眼云烟,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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