赏月赏湖,顺带轻薄小佳人,还在那块石碑上刻下串荒诞文字,徐凤年心满意足,与王初冬同坐鼋回姥山,宁峨眉等人如释重负,回到王家宅院,先送小妮子到小院门口,四下无人,徐凤年又亲口,少女回到院中,坐在秋千上,踮脚尖,轻轻摇晃起来。王初冬手指贴着嘴唇,嘴角噙笑。想到许多他说过话,“如果仅凭英俊相貌就能行走江湖,本世子早就天下无敌啊”,诸如此类,厚颜无耻,王初冬想笑,笑想,没个停歇。
徐凤年夸她天赋异禀真没说错,这妮子自小博览群书,看四书五经,更看闲书杂书,故而王初冬笔下写出来东西总是浑然天成,青州有二月二童子开笔风俗,她便写“蛙声小透绿窗纱,楼外大江浪淘沙”,半是闺阁闲情,后半却急转直下显雄迈,气象迥异,因此世人评点《东厢头雪》,都说王东厢以淡墨写浓情,往往柔肠百转,字词语穿人心,深得圣人“乐而不*,哀而不伤”此语个中三味,再由书尾“愿普天有情人终成眷属”点睛,水到渠成,境界超拔。
王林泉走入小院,为女儿摇起秋千,笑道:“爹没说错吧,世子殿下分明是玲珑剔透聪明人,就说嘛,大将军与王妃教出来儿子,差不到哪里去。嘿,当年殿下早早握刀,今日再见双刀在手,很是欣慰。爹最烦看到青州那帮自诩温良恭俭让儒士学子,远不如殿下来得做事爽利痛快。听说你们在茶楼动手打赵都统儿子?打得好!不打不长记性,正好想拿钱砸出个道理给这帮家伙看看,是女子枕头风厉害,还是真金白银能让鬼推磨。”
王初冬嗯声,转头说道:“爹,不写《东厢》后记。”
王林泉坐在秋千侧,慈祥道:“不写就不写,省得宫里娘娘们入魔障般挂念。”
小妮子俏皮道:“肯定有人要说江郎才尽啦。”
王林泉开怀大笑道:“那帮吃饱撑着穷酸书生,文不能握笔写佳篇,武不能上马提刀杀敌,理他们作甚。女儿骂他们都是打赏天大面子。”
王林泉离开之前语重心长道:“女儿啊,现在私定终身还是早点,再等两年。”
面红耳赤王初冬扬起小拳头挥挥。
王林泉来到世子殿下小院,敲门而入,看到殿下坐在院中,桌上放有格紫檀剑匣,只有婢女青鸟站在旁。徐凤年刚要起身,王林泉慌张道:“殿下无需起身,老奴不敢当。”
徐凤年没有多说,尊卑之分,森严礼数,不是三言两语就可打消,王林泉坐下后,小心看眼这多年直不敢忘怀剑匣,所有老卒离开北凉军后,有几样东西是都不会忘记,当年身处何营,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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