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白象池不远处悬仙棺止步,只有栋小茅屋,看来就是世子殿下住所,扎圈青竹篱笆,屋前摆放副桌椅,徐凤年和老道士坐下后,洪洗象主动去屋内拿套简陋茶具,蹲在旁煮茶。
身份无需猜测老道士慈眉善目,浅笑道:“天下剑法分站剑,走剑和坐剑,难度递增,最终成就高度却说不准。们武当从来不推荐那枯坐坐剑法,有违天道,站剑和走剑两道却还有些心得,不知道世子殿下是要学站剑还是走剑?”
徐凤年平淡道:“来练刀。”
煮茶洪洗象翻个白眼。
老道士和气道:“剑术刀法,殊途同归,皆是追随人当百手战之道。像那位邓太阿,只是拎枝桃花,说剑亦可,说刀也亦可。”
徐凤年不想浪费时间,与老道士论道,实在是无趣。于是问道:“站剑走剑有何区别?”
老道士笑呵呵道:“站剑简单来说就是出剑停剑较多,剑势较为迅猛,如冬雷轰隆,不鸣则已鸣惊人。走剑重行走,连绵不绝,如夏雨澎湃,泼墨般。世子殿下若是喜欢站剑,山上有几套小有名气剑法,配合武当独门心法《摘元诀》,相互裨益。若是更青睐走剑,也无妨,玉珠峰有本《绿水亭甲子习剑录》,其言精微妙契,深得剑术精髓。”
徐凤年思索顷刻,问道:“王掌教所谓坐剑,是?”
老道士为难道:“这枯坐法是吴家剑冢家传,外人不得而知。”
年轻师叔祖给两人各自递杯茶,茶是山上野茶,水是泉水。
徐凤年喝口,笑道:“忘恭喜王掌教出关。”
老道士笑着点点头。
洪洗象却是悄然叹息。
徐凤年犹豫下,小声问道:“王掌教当真指劈开那条沧澜江?”
老道士摇头道:“不曾。”
徐凤年如释重负,眼前雄健老道既然排名还不如王仙芝,那身神通弱点总是好事。
洪洗象嘀咕道:“是两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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