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骁面无表情,拈子不肯落子。
稷上先生抽空终究抬头,神色和蔼道:“世子殿下,你说大柱国这颗轻子当弃不当弃?”
徐凤年缓缓呼吸,笑**道:“不好说,稷上先生布局缜密,超轶幽远,看白棋多半是输。”
没料到,气之下徐骁误打误撞被逼出手好棋,稷上先生总算是感到危机,却不是沉着应对,而是立马伸手去提起徐骁那颗落子,厚颜笑道:“大柱国,容悔棋。”
徐骁似乎习以为常,努努嘴,示意眼前这位祭酒自己动手。
徐凤年有点傻眼。
这盘棋最终以稷上先生悔棋十数次后艰难险胜,徐凤年看完以后对上阴学宫已经没有任何崇敬和憧憬。
王大先生拍拍屁股起身,神清气爽道:“生对弈无数,时至今日,仍然未尝败。”
徐凤年陪着笑道:“稷上先生才是首屈指大国手。”
下完棋,大国手便告辞下山,不下棋时候,气态确实挑不出瑕疵,十足仙风道骨。
徐凤年呆立发愣,喃喃道:“何来未尝败?”
徐骁笑骂道:“未尝败,这倒是真。不过是因为他只和比他棋力差对弈,没有把握,便识趣地作壁上观。”
徐凤年苦闷道:“二姐跟这样稷上先生进修经纬术?”
徐骁起身后,望向山脚,轻笑道:“能立于不败之地,还不是国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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