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外面那个人真是!?”
“怎,怎?”慕容修看到她那样,心下也是骇然,“你梦到什?”
“梦见自己……”那笙喃喃自语,眼里恐惧之意越深,忽然把拉住慕容修,“救救!很可怕……很可怕。”
“不用怕,们都在这儿,不过做梦罢。”慕容修拍拍她,安慰,“先睡吧。”
“不睡!不睡……”那笙尤自心惊肉跳,撑着坐起来,“不敢睡。慕容,你陪说说话,不敢睡。”
慕容修为难地看她眼,看到那笙脸色雪白、眼神散乱,心知她真吓得不轻,不忍扔下她不管。旁边黄氏咳声,打圆场:“这样,还是让老头子过来和间吧,那笙姑娘吓成这样,还是有人陪着好。”
杨公泉赤着脚赶过来,这时也在边赞同,把自己衣物拿过来,和老婆起就寝。
终于又安静下来,榻上两夫妻并头睡着,听得另间里面也关门,黄氏暗自捅捅丈夫,低声道:“老头子,他们两人真很反常哩!刚才分明听见那个姑娘说什‘皇天’‘九嶷山’——那都是前朝流毒、当今官府忌讳啊!莫非官家今日封山要捉、就是他们两个?”
“胡说,哪有那巧……定也是和般运气不好撞上日子。”杨公泉压低嗓子呵斥,但是忽然顿顿,声音也犹豫起来,“不过……方才和那小哥同榻,无意看见他耳后…似乎真有鲛人那样鳃。”
“真有?”黄氏也唬跳,“就说他是个鲛人!这回可惹大祸!”
“但是,老婆子你说、鲛人不是都和鱼般全身冰冷?可碰碰他手肘,明明是温。”杨公泉分解,但毕竟是安分守己百姓,心里也有点惴惴不安,“而且他头发、眼睛,都不似鲛人样子啊!”
“反正是个祸患,还是不要往家里招。”黄氏压低声音。
杨公泉为难,在黑暗中翻个身:“人家救命,总不成赶人家走吧?”
黄氏冷笑:“救你命是顺手罢,如果官府查过来、可是连坐!那时候要赔老娘命进去——进出,你说是赚还是亏?”
“人家说不定不是歹人,是规规矩矩客商。”杨公泉压低声音回答,终究没忘爱财,低声道,“人家有篓子瑶草哩!咱们招待好他,能短好处?”
“嘁!没见识老骨头!”黄氏不屑地冷笑声,在暗中戳丈夫指头,“指望人家手指缝里漏点下来,还不如……”
“嘘。”杨公泉唬大跳,连忙去堵老婆嘴巴,仔细听听隔壁动静,低声骂,“糊涂!你活得不耐烦敢打人家主意?你知道那个慕容公子多厉害,连天阙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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