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家老婆干草叶似脸儿,粗服蓬头,四十多妇人已经白半头发,心下也是恻然。心想如今自己若再趁机发作、便有富贵弃糟糠之嫌。于是也放缓语气,开口问:“今日吃饭不曾?”
妇人听丈夫开口问她,喜得笑起来,边擦泪边道:“你昨日出门后,已经两天没揭锅,哪里来饭!”
杨公泉惊道:“如何不去隔壁顾大婶家借些米下锅?”
“哪里还好意思去?”妇人擦擦眼睛,苦笑,“前些日子陆续借升,次都没还过。平日抬头见、人家即使不催,这脸皮还是热辣辣。”
说着妇人站起,走入灶下,端个破碗出来,放到桌上,里面盛着块枣糕:“前日东边陈家添个胖儿子,分喜糕给坊里邻居——怕你出门回来肚子空空,就给你留到现在,只怕都有些馊。”
“老婆子,”杨公泉拈角尝尝,果然已经发馊,眼角潮,“苦你。”
妇人抹抹眼睛,强笑道:“你这几日去哪里?怎生得这个宝贝?”
“左思右想、实在找不出什法子,便想去天阙那边雪山上碰碰运气,挖雪罂子。”杨公泉便把这两日遇到事五十说给老婆子听,叹口气,“最后下山时候那群官兵不由分说就要砍杀们,几个人便散。幸亏那时天黑,又熟天阙山里路,爬爬滚滚下得山来——不知道慕容公子他们如何。”
“哎呀!难怪今日村里人都说官府好多人来封山,从山那边过来统统杀,尸首都堆在路上。”妇人听得胆战心惊,白脸,“死鬼!你如何跑到那里去?不要命?被官府知道可要捉去杀头!”
“不拼出命来,哪里得来这宝贝。”杨公泉笑,把半枝瑶草放到老婆手上,“你好生收着,找个时间去镇上卖,然后买房买地,好好过日子。”
妇人欢喜得不得,慌忙细心拿帕子包:“你也饿罢?待去弄些酒菜来,好好吃顿。”
杨公泉看着妇人出去,个人抱膝坐着,在漏风中缩下头,心下又后悔起来、觉得不该把那株瑶草便这样交付老婆。肚中饥饿难忍,在榻上辗转反侧。
窗外忽然传来阵稀簌之声,刚开始他还以为是风吹窗纸,然而那声音却是直前行到门外,然后停住。杨公泉悚然惊起,在榻上竖起耳朵听外面动静。只听果然有外面有人压低声音在说话。
“应该便是这里。”个青年男子声音道。
“你没记错吧?你不过站在山上那看眼、就能摸黑找到他家?”反驳却是个女子,“万错,被人发现是今天从天阙那边来、们就麻烦!”
“嘘……”年青男子让对方压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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