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让她觉得好熟悉。其实除清澈眸色,已再无任何相同之处。
“怎忽然想送东西?”
“不太清楚。”他微微笑起来。
“不太清楚?”
“是说,不太清楚原因。”
她忍俊不禁,轻飘着声音,揶揄他:“你想送东西,可你不知道原因?”
“可能是本能。”
“本能?”
他似乎在措词,略停顿片刻:“个男人,对喜欢女人本能行为。”
时宜动动身子,轻声说:“你想送什,就送什吧。”那些存在都是外物,生不随来,死不携去,她不在乎他送是什。
这句话就足够。
她穿是睡衣,领口有些低,身子稍许挪动,便已是方春色。他斜坐在卧榻边,贴着她侧腰,短暂安静中,他视线,从她脸移到胸前,再到腰间弧线。时宜被看得有些昏沉,在这让人心浮气躁寂静里,动动手指,起先只是想分散这燥热不适感,最后却是鬼使神差地,伸手去摸他脸。
不知道他是想要,还是只是想看。
她看不透他想法。
“送玉吧,你习惯戴什?”他终于抬起眼,去看她眼睛。
“为什是玉?”她想想,明白过来,“倒也是,你们家比较传统。”
他笑声,伸手从她睡裙领口进入,直接滑到后背,只手臂就把睡裙剥落大半:“看过说文解字没有?”
“看过些,记得不太清楚”
只有阵阵蝉鸣,节奏催动,耳鬓厮磨。
“时有美人,宜家宜室。”他在她耳边,解读她名字。
时宜。
时有美人,宜家宜室。
她名字,他如此以为。
次日清晨,时宜醒来,周生辰已经不在。
她独自在小厅堂里,慢悠悠吃着早餐。连穗和连容,都小心翼翼陪着。前几日早餐时她还会和她们两个女孩子闲聊,可是因为昨夜她有些不好意思,没太和她们多说什话。等她放下调羹,连穗收拾桌上碗碟,终于打破尴尬:“今日是中元节,会放灯。”
“这里会放灯?”她倒是从未在中元放水灯,只有在上元灯节见过两次陆灯。
“会,”连容笑起来,“每年都有。”
人为阳,鬼为阴,陆为阳,水为阴。
水灯和陆灯,都是风景。可惜在上海那种太过繁华都市,这些习俗都不在,她记得每年鬼节时,最多会把当天录音提前结束,大家各自念叨句“鬼节啊,早点儿回家,不要在外边瞎跑”,如此而已。
“刚才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到,”连穗想到什,“二少奶奶怀孕,不会去放灯。”
放灯照冥。
是忌讳有身子女子去,免得影响胎儿。
时宜忽然想起上次自己来,那个突然陨命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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