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肢,将他定身在熔炉之中,饱受苦痛。
他缓缓睁开眼睛,朝众人连连作揖,目露恳求之色,央他们聚到铸剑池边。
他不会说话,但也并非全无办法可以表达,只见他挥动那白骨森森,挂着血肉手臂,池子里翻滚铁水忽然掀起小股浪,那股浪在空中缓慢拧成数行古老文字。
薛蒙惊道:“这是什字?怎个都看不懂?”
楚晚宁:“是仓颉古书,还未曾教与你们。”
墨燃道:“那——这写是什内容?”
楚晚宁上前细辨,说道:“……他要……求救。”
仓颉古书相传是天界文字,在人间佚散诸多,会人寥寥无几,即使像楚晚宁这样代宗师,也无法尽数辨认所有文字。但是大致内容还是阅读无碍。
楚晚宁细看会儿,慢慢译道:“他说,他是这株柳树化灵。名叫摘心柳,在还是株幼苗时候,他被勾陈上宫从神界七重天带来人间。之后,勾陈不知因为什缘由,弃世而去,摘心柳再也没有见过他踪影,也不知他究竟是死是活。”
“但是不管勾陈上宫在不在,摘心柳直按照他曾经吩咐,数十万年如日,镇守着金成池,看护着神武库。渐渐地,受到灵气滋养,幻化出人形。而后,切如常,直到有天,有个——”楚晚宁忽然顿住,没有往下念。
墨燃奇道:“怎?”
“……这三个字不认识。似乎是个人名。”楚晚宁说着,抬手点点盘扭繁复文字,“总之,这个人来到金成池。他法力强盛,心狠手辣,将池内生灵尽数杀害,并以珍珑棋局操控。摘心柳亦不能幸免。”
墨燃立刻道:“这个人,八成就是那个假勾陈!”
摘心柳听到他这说,眸中放光,立刻跟着点两下脑袋。
“……还真猜对啊。”墨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,挠挠头,“哈哈,想不到还挺聪明。”
楚晚宁淡淡看他眼,继续道:
“这些年以来,摘心柳都处于失智状态,从未有过半日清醒,幸好,曾经与它同气连枝另外两段柳条——天问和见鬼,都已双双苏醒。借着它们力量,让摘心柳暂且恢复神识。不然话,恐怕它此时已经失控,bao走,戕害于在场诸位。”
“在场诸位”听,或不敢置信,或心有余悸,三个少年齐齐抬头盯着铸剑池里那个灵体,不知该如何咀嚼它这番自述。
墨燃道:“柳前辈——”
薛蒙:“柳前辈?”
“不然叫什,摘前辈吗?”墨燃白薛蒙眼,继续说,“讲句你可能不爱听。你这番话,实在有点儿难以自圆其说。”
摘心柳虽不能言,却能听懂墨燃话,他扭过脸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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