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自禁地吓得往后退两步,瑟瑟发抖。
陈家诸人,唯她存善。楚晚宁语气微缓,说道:“你母亲遭厉鬼上身,阳寿折损二十余年,如果仍然不思悔改,心存歹念,以后阴气缠身,恐怕死更早。她醒来之后,叫她亲手用红桃木为罗姑娘立灵牌,牌上需承认罗姑娘身份。罗纤纤是陈伯寰明媒正娶妻子,你们隐瞒事实多年,也应同昭告,她生平所愿。”
顿顿,又递经书道:
“另外,你全家每日三次,三跪九叩,念‘送渡咒’,方可超度罗姑娘,也可送走纠缠你家厉鬼。此咒需念足十年,不能间断,如果半途废止,罗姑娘仍会回来寻仇。”
小姑娘颤声道:“……是,多,多谢道长……”
楚晚宁又倏忽回头,目光锐如覆雪刺刀,扫过陈家幺子和陈员外,厉声道:“陈姚氏醒后,你二人需把隐瞒之事统统告知于她,去留由她自己决定,要是有丝毫隐瞒,看不断你二人舌头!”
他两人本就是色厉内荏之徒,哪里还敢不答应,连连磕头允诺。
“至于百蝶香粉,此物是罗书生手所配,却被你们厚颜无耻说成是自己方子。你们自己清楚该怎做,不需再多言。”楚晚宁言毕拂袖。
“,们定去铺子上纠正,去澄清,去告诉乡亲这香粉是罗……罗先生……”
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,楚晚宁让墨燃把陈姚氏扶回房中,为她推血解毒。
墨燃心中虽恨,但知道自己年少时对师尊终究敬畏大过忤逆,因此也不再吭声,他握握师昧手,小声道:“你去看看你脸,快把血止。扶她去房里。”
陈家大儿子卧房,仍然贴着大红双喜,恐怕是变故生厉害,忙乱之中,也忘摘下。眼下陈伯寰已成齑粉,如此瞧来,竟是讽刺万分。
陈姚氏于此荒唐闹剧中,终成贪欲面前牺牲品,也不知她醒来之后,又当作何抉择?
她身子不比师昧,到底是个普通人,楚晚宁默默替她推血,又喂她服下丹药。这过程中墨燃在旁端水递帕巾,两人不曾说话,也不曾相互看上对方眼。
离开时,楚晚宁无意间往墙上瞥,目光淡淡移过,却又忽然意识到什,复又转回来,盯着墙上悬挂着副字看。
那是几行端端正正楷书小书,着墨应是不久,纸张缘口都还不曾泛黄。
写却是——
红稣手,黄藤酒,满城春色宫墙柳。
东风恶,欢情薄。杯愁绪,几年离索。错、错、错。
春如旧,人空瘦,泪痕红浥鲛绡透。
桃花落,闲池阁,山盟虽在,锦书难托。莫、莫、莫。
楚晚宁心中忽然堵,那楷书字字工整,字字端正,落款处,陈伯寰三字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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