夔王婚后不久,京城流行起个新风俗——满城青年男子,逐渐开始随身携带个小银扁盒,挂在蹀躞带上。那盒子,大约掌心大小,薄仅半寸,鎏金錾花,有些还镶嵌着珠玉,简直成男子身上最耀眼装饰。
流行源头,就来自于夔王李舒白。自从李舒白身上日日带着个银盒不离身后,风潮就这开始。当年独孤信侧帽风流,如今夔王银盒风靡时。京城匠人们接单子接到手软,纷纷赶制夔王同款小银盒。很快京城好人家嫁女儿时嫁妆中,也多个给姑爷银盒。又很快进出京城客商和赴任外地*员们也将这个风俗传遍大江南北。再不久,各国客使也把大唐风尚带回自己国家,那银盒就此风靡九州大地,造就代流行。
“那,到底那盒子里装是什呢?”周子秦最是好奇不过,好容易逮到个机会,赶紧抓着黄梓瑕问。
“啊……那个啊?”帮着刑部在审查案发现场黄梓瑕,为避人耳目,依然穿着身宦官衣服。她蹲在墙角,查看着血迹喷溅痕迹,迟疑地应句后,脸上便微微红。
周子秦大起疑心:“崇古!你不是在看血迹吗,脸红什?”
“呃……”黄梓瑕真是无言以对,站起来就去写勘察报告。
刑部*员赶紧站起身,将桌椅让给她。毕竟,谁都知道这位“杨公公”其实就是夔王妃,三法司有什难题都得来找她,人家穿着宦官衣服只是因为女装查案不方便而已。
见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,周子秦不依不饶地追上来,趴在桌边盯着黄梓瑕:“说说嘛,到底那盒子里装是什?可是把半年薪水都押下去啊!”
“押什?”黄梓瑕好奇地问。
“就是徐从云他们喽,群人喝大开赌注,徐从云认为这里面应该是王府令信,不然王爷绝不会每日不离身地带着。”周子秦分析道。
黄梓瑕哑然失笑,摇摇头。
周子秦大喜过望:“是吧是吧!就觉得不可能,那盒子份量并不重,很明显里面绝不是装金玉等贵重物品!”
黄梓瑕干脆放下笔,托腮笑着望他:“那还有呢?”
“崔纯湛认为是香料,但觉得也不对,因为如果是香料话,为什盒子上却没有洞眼透气呢?何况上次还看见王爷另外带个香囊呢——”周子秦得意地笑着,“而且那香囊杂乱针脚,看就知道是出自你之手,不然事事追求完美王爷怎会肯带着这样香囊?”
黄梓瑕无言以对,扶额喃喃:“子秦,为什你总在这种事情上如此犀利?”
周子秦兴奋地说:“所以吧,以犀利目光、锐利直觉,赌上半年薪水,认为,王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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