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家店牛肉汤饼确实好吃,两人都吃大碗。今日店里没有其他客人,老板和老板娘坐在店中看着这两个客人,个小宦官,个公子哥,小宦官眉宇轻扬,有种雌雄难辨漂亮劲儿,吃着饭听着公子哥说话,面无表情。公子哥身衣服是绛红配石青,浮华艳丽撞色,身挂十七八个饰件,香袋火石小刀玉佩金牌活银坠,远看跟个货郎似。
真是对奇怪同伴。
吃完饭,黄梓瑕走出这家店。外面是拥挤人群。她在人群中看见个人正在匆忙往前走,不觉低低地叫声:“张行英?”
周子秦好奇问:“他是谁啊,你认识他吗?”
“嗯……他曾经帮助过,他被拖累。”她说着,叹口气,然后不自觉地便跟着他路走去。
周子秦不明就里,见她路悄悄跟着,便也不多话,只在熙熙攘攘人潮中两人慢慢跟着张行英。
张行英提着沾满泥土麻袋东西,慢慢走进普宁坊。黄梓瑕年幼时对京城十分熟悉,记得普宁坊中有棵合抱大槐树,而张行英家似乎就在大槐树附近。
果然,大槐树依然枝繁叶茂,而张行英家就在大槐树旁边。正是初夏时节,树下石凳上,几个妇人们边做着针线活边谈天,看着自己儿女们在树下嬉闹。
黄梓瑕慢慢走近张行英家,他院墙虽然只有半人高,但上面还长片人高树篱,刚好遮住她身影。她透过树枝空隙往里面张望下,看见张行英把那个袋子中东西倒出来,原来是些刚刚采来草药,放在院子中青石上晾晒着。
旁边有个老婆婆看见她,问:“这位大人,你找谁啊?”她认不出宦官服饰,以为黄梓瑕是官差,面带笑容地问,却只敢看周子秦眼,仿佛怕被他全身金银珠玉光芒闪瞎眼。
黄梓瑕赶紧说:“是张二哥朋友,过来看看他近况。”
“哦,张家小二?他不是被夔王府赶出来,现在跟着他爹在端瑞堂呢,说是学徒,其实据说是打杂,有时候遇上短缺药材,还要跟着采药人进山呢。”老人家毕竟话多,下子就全都抖搂出来,“前段时间不是说他在王府做错事,被打三百军棍赶回来,怎两位还来找他……”
“二十军棍。”她有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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