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一娘一?”
“那就肯定要告诉她冯忆一娘一的死了。到时候陈念一娘一肯定会多生事端,打草惊蛇。”
“嗯,你先收好吧。”他把那块玉递给她。黄梓瑕拿过桌上原先包一皮这块玉的布,将它接过包一皮好,放入袖袋中。
李舒白微微皱眉,说:“我倒是奇怪,这么重要的标志身份的东西,为什么他们这么粗心大意,任由它留在冯忆一娘一的身边。”
“因为,冯忆一娘一毒发身亡之前,将它吞到了肚子里。”
黄梓瑕说着,果然看到李舒白的眼睫毛跳了一下。她觉得一丝说不出的愉快,于是又加上一句:“冯忆一娘一的身一体烧得半枯焦了,不过内脏还基本存在,我们从她胃里挖出来的。”
李舒白看着自己的那两根手指,然后又抬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黄梓瑕,那张一直平静无波的面容上,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的情绪。
黄梓瑕面色如常地看着他:“幸好不负王一爷 所望,我和周子秦在天亮之前做完了一切,然后将那块葬地还原,我保证任何痕迹都消失了。”
李舒白看看她若无其事的脸,再看看自己的手,终于再也忍耐不住,抓过桌上的龙泉瓷笔洗,开始用力地、努力地洗自己的手:“黄梓瑕,你也给我马上消失!”
虽然研究了一夜 一尸一体,但在看见李舒白失态的一刹那,黄梓瑕觉得好像一切都值得了。她愉快地奔回去补眠:“是!谨遵王一爷 命令!”
夔王李舒白大婚之日定在五月十六。
五月初六,距离大婚之日还有十天的时候,王若按照一习一 俗,准备去城郊仙游寺祈福。
仙游寺风景极美,而且本朝以来数个妃嫔、夫人在仙游寺进香后,都灵验非常,所以虽然城中有诸多佛寺,但去仙游寺进香却在众朝臣女眷中风一靡一一时。
王蕴事先和李舒白打了招呼,于是在夔王府出面后,仙游寺那天早早便清了场,就连小沙弥无事都不得出自己的禅房。到申时左右,寺内已经完全没有了闲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