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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夜 ,做无数噩梦,梦中翻来覆去就是鳏残孤独废疾那六个字。醒来时想将那张符咒付之炬,等拿出来看时,却发现这个‘孤’字上,原本只是淡淡红色痕迹那个圆圈,忽然加重,变成现在样子。”他手指点在那个字上,星月之下,红色朱圈在他手指旁如朵诡异红花绽放,又像是鲜血痕迹湮没开去,触目惊心。“也是在那天,那刻,京中送来八百里急件,打开来看,才发现,那上面写,是母妃死讯。”
就在红圈圈定“孤”那日,他真正地成孤儿,再无父母。
黄梓瑕看见他手从符纸上收回来,无意识地紧握成拳,他那双极好看手,因为握得太紧,连骨节都微微发白。她不由自主地说:“或许,只是巧合而已,王爷 无需想太多。”
“在接到母妃死讯,从徐州回京路上,曾经遇到过次刺杀。被刺中左臂,虽然伤口不深,但武器上却淬毒,随行军医都说,手臂是保不住,若要活命,只有将左臂弃掉。”他右手轻抚住自己左臂,仿佛那种伤痛还在自己身上,“那时,将带在自己身边这张符纸拿出来,看见那上面,鲜艳红圈正在隐隐显现出来,圈定,正是那个‘残’字。”
暗夜无声,疾风忽来,灯笼在风中猛然转圈,灯光幽幽地打在他们身边,那张上面有着猩红圆圈符纸在风中飞动着下角,仿佛命运在波动般。
李舒白看着她,神情平静得几乎僵硬:“你,知道当时怎做?”
黄梓瑕手握着那张符纸,站在横飞那只只宫灯下,目光瞬不瞬地凝视着他,说:“猜,王爷 定是拘捕军医,拷问元凶。”
李舒白原本直绷着脸,缓缓地松弛下来,甚至,在晕红灯光下,唇角似乎浮起丝笑意。他原本直冷淡面容,此时在笑容映衬下,忽然显出种春风袭人柔软明净来。即使那种笑意十分淡薄,却也无法掩住他内心流露出来东西。他说:“黄梓瑕,你果然和样,都是不信命人。”
“在蜀郡三年,经手过二十六桩命案,其中八桩有鬼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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