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广口琉璃瓶,隔窗递到外面:“添点水吧。”
那琉璃瓶中,有条艳红小鱼,拖拽着薄纱般长尾正在缓缓游动。琉璃瓶微呈蓝色,艳红色鱼在瓶中便成种奇妙淡紫色,显出种迷人可爱来。
黄梓瑕心中未免浮起丝疑惑,不知道这个权势熏天夔王,为什会随身带着个琉璃瓶,养着条小红鱼。
耳边听得流水潺潺,侍卫脚步声匆匆,不会儿就替琉璃瓶加满水递上来。夔王接过琉璃瓶,轻置于小几上,里面小鱼活动空间大,游动得更加欢快。
黄梓瑕正在思忖,车马重新起步,她猝不及防,额头下子撞在柜门上,咚声响。
她狠命咬住自己唇,不让自己发出叫声。她确定自己声音很小,车轮行走声音应该会将它掩盖过去,但毕竟还是紧张地透过柜缝,望向外面。
坐在那里人,从她这个角度看不见脸,只隔着锦垫下垂布角流苏和镂空孔洞,看见他缓缓伸手取过桌上秘色瓷茶碟,提起茶壶倒杯水。
黄梓瑕隔着柜子雕镂处观察着他,逆光中能看见他手掌,骨节匀称微凸,曲线优美,是双养尊处优但又充满力度手。他用三根手指执着茶碟,青碧色碟子在白皙手中如春水映梨花。
然后他迅速用脚尖踢,推开下面柜门,碟水泼进去。
正在偷偷窥视黄梓瑕,眼睛顿时被水迷住,低声惊叫出来。
他丢开茶碟,抓住黄梓瑕肩膀,将她拖出来,右手按住她咽喉,左脚踩住她心口。
瞬间,黄梓瑕跟条死鱼样躺在他脚下,可贵是,对方根本还没有起身。
黄梓瑕躺在地上仰望着他,猝不及防间甚至还不明白发生什,脸色微有茫然。
她看见这个制住她人面容,乌黑深邃眼,高挺笔直鼻,紧抿薄唇不自觉便显出种对世界冷漠疏离。他身上是雨过天青色锦衣,绣着天水碧回云暗纹,这温 和颜色与花纹,在他身上却显得疏淡。在那种漫不经心中,却让人觉得,只有这样冷漠超脱,才能衬出这样清雅高华。
夔王李滋,字舒白,本朝皇室之中最出类拔萃人物,甚至连当今皇上都赞叹,“世有舒白,方不寂寞”。传闻中尊贵极致、繁华顶端人,谁知却是这样冷淡气质。
李舒白垂下眼睫,踩在她心口上脚微微抬起来。似乎是感觉到她并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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