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说着，父亲从厨房里拿出擀面杖来，口口声声说要给何今秋
腿打断。
思绪飞转，何今秋似乎又回到
那个抗洪抢险堤坝上，自己扛着麻包跟在郑远东身后。
何今秋有点想落泪，他轻声试探道：“班长？”
郑远东扛着麻包头都没回：“干嘛？别喊累啊，
二班没有逃兵，都给挺住，要死就死在洪水里。”
何今秋愣
下：“班长，你后悔参军吗？”
郑远东笑骂道：“后悔啊，后悔死，当初特
要知道是给你们这群没出息兔崽子当班长，当初就不上武装部车！”
何今秋乐，他跟着郑远东起走进,bao雨之夜里，所有战友起跳进那个激流之中，大家穿着红背心，身上全是被阳光晒伤痕迹，脱层层皮。
洪水里，远方有人喊道：“二班，二班呢！这边决堤，快给滚过来！”
郑远东喊嗓子：“二班不怕死跟走！”
“班长，没麻包，堵别地方！”何今秋大喊。
“你他娘不会用身体去堵吗？”郑远东骂骂咧咧说道。
何今秋忽然意识到，原来这会儿老班长脾气也很大啊，而且还经常说脏话。
以后老班长可不是这样，天天穿着中山装，看起来人五人六……
他们堵天洪水，从早上到晚上。
直到有新部队将他们换下来。
所有二班战士拖着疲惫身子往回走去，老百姓在路旁自发过来慰问，有人将热烘烘鸡蛋塞进他们泡烂、冰冷、脏兮兮手里，附近老村长声声说着战士们辛苦。
何今秋想把鸡蛋塞回去：“大爷，们有纪律。”
郑班长拦住他：“算，拿着吃吧。”
现在想来，老班长当初可比自己会变通啊。
何今秋身体里疼痛着，他意识在那个年代里，就像是个清醒旁观者，可又身在局中经历着切。
回到墨绿色帐篷里，他们连鞋都没脱就躺在行军床上。
四周呼噜声很快打震天响，何今秋却睡不着。
他忽然问道：“班长，你后悔来这里吗？”
郑远东想想说道：“你狗日还是不够累，还有闲心想这些乱七八糟东西，你要没事就出去跑个武装越野十公里，回来再问。”
何今秋：“？”
他笑，笑特别用力，原来那些经历痛苦，都变成最美好回忆。
那些画面开始支离破碎，只剩眼前西大陆泥土。
此时此刻，何今秋浑身都变成灰色，他嘴里两个虎牙位置长出细细獠牙，指甲也长出两厘米，看起来格外狰狞。
疲惫。
前所未有疲惫。
他躺在地上，看着天空中有艘浮空飞艇来到头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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