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孩子。”
他在昏迷中不停地叫着个女人名字,她攥着他手不放,轻轻地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:“不是她,是齐宣,你听见?是齐宣……齐宣……”
他在第四个晚上时候伤口再次发炎恶化,全身烧得滚烫,就连威登医生都稳不住,满头大汗地对护士长说:“去把他下属叫进来,怕……怕到时候有个什差池,那群人要闹事,让他们来自己看着……”
威登先生这些话,简直就是给他判死刑,她吓得魂飞魄散,死死地盯着威登先生,嘴唇哆嗦着,“他不能死……你救救他……”
威登先生回过头来看她眼,也是满脸无奈,“齐宣,军用消炎药已经用完,也无能为力。”
她怔怔地,“军用消炎药?”
“现在全城封锁,药物紧缺,这种消炎药更是奇缺,又加上中央军队管制,就是到黑市上买也买不到。”
她面容惨白,声音无法控制沙哑无力,“就没有别办法能买到这种药?”
“除非你能到现在控制全城虞军手里去买。”
她又守他整整夜,看着他气息越来越弱,威登医生又连着来看几次,最后都摇着头走,嘴里念叨着他肯定撑不过个星期,没有消炎药,就算是华佗再世,也回天乏术。
这天快凌晨时候,就剩下她个人守着他,窗外传来星星点点雨声,他呼吸越来越沉重,甚至每呼吸下,都能听到从肺腔里传来呼呼声音,她满脸骇白地看着他,哆嗦着拿出早就准备好手术刀。
她小心翼翼地低下头,在他滚烫惨白嘴唇上亲亲,胸口传来剧烈心跳声几乎让她窒息,她小声地对他说,“你知不知道,你直都是心中大英雄,千里迢迢来,就是为找你。”
她拿着手术刀,咬着牙切开自己手腕。
江南虞军在北新城内新建指挥部,全程戒严,搜寻萧军旧部,她去时候自然被站在门口卫戍拦住,她只觉得胳膊上伤口突突地跳着疼,她叫喊着,“你们让进去,要见五哥。”
那卫戍声冷笑,“管你五哥是个什东西,敢在咱们指挥部门前撒野,枪毙你。”
她直接报出五哥名字,那两个卫戍都是怔,脸上明显出现半信半疑颜色,但还是忍不住谨慎地上下打量着她,直到有个声音从指挥部里传出来,“六小姐,你怎在这儿?”
她回过头,认出那个人是五哥身边随侍副官吴作校。
她见到五哥时候,五哥正站在办公室里抽烟,窗外是阴阴皑皑天色,把五哥半边脸孔都隐没在阴影里,她看到五哥眼睛里充斥血丝,坚毅下巴上有淡淡胡茬,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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