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与林杭景说些闲话,就听得那桌忽地传来句,“南面中央z.府前儿晚上突然袭击颖军南线,你想想颖军几乎把所有兵力都投在西线和扶桑人拼命,哪里还顾得南面,楚文甫这回可捡个大便宜,举攻占虎阳关,萧总司令这战,恐怕是凶多吉少!”
另有人道:“这辈子算是真真地见识到什叫落井下石,南面中央z.府这举真让国人寒透心啊,护国会三位领导人向南面中央z.府抗议,夜之间全给抓起来。”
还有个人叹道:“听说南面中央z.府要颖军总司令萧北辰归顺中央,率领颖军撤回南面,环卫中央,这无异于是把江北二十四省生生白丢给扶桑人,被萧总司令口回绝,萧总司令那抗战通电说得好啊,中间有段还清清楚楚地记得……”他顿顿,清清喉咙,便朗声念起来,“……想萧北辰身负国仇家恨两重孝,况眼见国破如此,人民罹难,北新城内数十万大军,若从南撤之说,望贼寇即遁,弃城而去,置北新百姓于扶桑铁蹄,实乃卖国求荣,天理难容,萧氏颖军纵粉身碎骨,亦不屑为之……”
那字字句句传来,削金断玉般地掷地有声,却也字字地压在林杭景神经上去,她只默默地坐着,手里拈着绿豆糕,林太太看着绿豆糕被她点点地拈碎,散落在石桌上去,她竟也不觉,林太太眼眶顿时湿,忽地伸手过来握住林杭景手,低声道:“九儿,就当母亲自私,咱们都走到这,不去想那个,就当那些都是梦,不去想……”
林杭景抬起头来看着林太太含泪眼眸,微微笑道:“母亲,给你倒茶。”她拎着茶壶稳稳地倒杯茶出来,茶香袅袅地飘出来,她将茶杯放在林太太面前,道:“母亲,你喝茶。”林太太哪里还有心情喝茶,望林杭景片刻,看着她温和眼瞳,忽地落泪道:“杭景,知道你……知道你……你这个傻孩子……”
林杭景还是从容地笑着,轻声道:“母亲,还有个事儿没告诉他呢。”
她只安静地坐着,再也不说话,眼前切都渐渐地迷离起来,四周谈论声音竟是忽远忽近地,唯有那风吹过树木声音,真真切切地如海浪般在她耳边回响着,而树叶子哗哗作响,却仿佛是又下场雨般,有叶子随着风儿飘飘泊泊,四处飞舞,竟不知要落到何处去。
人生也不过就是几十年光阴,若说那些过往都是梦,可是怎会有这样长梦,长到她甚至觉得自己辈子都被折进去,陷进去,回首那些曾经发生过切,真实就好像是现在伸手去碰,还可以感觉到滚热温度,却原来在没有他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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