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是人非,相识燕回
上午九点钟光景,郭绍伦便开车送林杭景和沈恪到火车站,站台上站全都是颖军人,戒备森严,沈恪拉着林杭景手轻轻地摇摇,抬起头来道:“妈妈,爸爸什时候来?”林杭景低着头摸摸他小脸,轻声道:“爸爸马上就到。”
郭绍伦在旁道:“林小姐请放心,总司令已经去接沈先生,就快回来。”
林杭景点点头,说声“谢谢。”郭绍伦顿顿,接着道:“洪福生是黑帮界龙头,道上第狠绝人物,就连老帅也不敢轻易得罪,总司令如此大费周章,亲身犯险与之周旋,这片盛情,还请林小姐明白。”
林杭景微微默,那乌黑长睫毛无声地垂下去,随着风轻晃着,就听得阵车声,军用汽车开进站台,才停下,那车门就已经打开,沈晏清从里面摇摇晃晃地走出来,身西装破损不堪,面容憔悴,下巴上全都是胡茬,沈恪喊声,“爸爸……”张开双臂便朝着沈晏清奔跑过去,林杭景生怕他摔,亦步亦趋地跟上去,沈恪已经扑到沈晏清怀里,大哭起来,把鼻涕眼泪都蹭到沈晏清衣服上,沈晏清将沈恪抱在怀里,也落下泪来,“小恪,爸爸不在时候,有没有生病?”
“生过次病。”沈恪呜呜地哭着,声音断断续续,“妈妈都在照顾,妈妈说,爸爸定会回来,就等着,乖乖等着。”
沈晏清抬起头来看到站在旁林杭景,感动之情满溢心间,他抱起沈恪,走到林杭景面前,低声叫句,“谢谢你……”林杭景看着他脸上眼泪,自己竟也落下泪来,慌拿手绢来擦,沈恪在沈晏清怀里,道:“妈妈,也要擦。”林杭景便伸手去给依偎在沈晏清怀里沈恪擦脸,沈恪抓住林杭景手,竟咯咯地笑起来,道:“们回家吧。”他那清脆童音冲淡悲伤,林杭景和沈晏清相视眼,同时微微笑。
旁郭绍伦走过来道:“沈先生,林小姐,上火车吧。”沈晏清点点头,便抱着沈恪带着林杭景起朝着火车包厢那列走去,林杭景朝前走几步,却似乎感觉到什,转过头去。
萧北辰站在沈晏清走下来那辆汽车旁,默默地看着他们家团聚,他立在那里抽支烟,戎装上领章在阳光下发出亮亮光来,咄然刺眼,白色烟雾很快散入空气中,那根烟才抽半只就被扔掉,他抬起头来迎着林杭景,幽深眉眼间透着从未有过复杂深邃,林杭景怔,他却已经转过身去,上汽车。
林杭景看着那汽车开出站台,还怔怔地站在原地,郭绍伦已经安排人送沈晏清和沈恪上包厢,才走过来对林杭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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