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天品玉轩终于安静下来,颇有倦色君品玉揉揉眉心,目光扫眼那五人,也未有理会,自入后堂去,而几名学徒则迅速地整理打扫,完事后也回后堂去,只余那五名男子依旧伫立于堂中。
“主人?”四名随从中有人开口,毕竟以他们主人身份岂能被如此冷待。
为首紫衣男子摇摇头,目光轻轻扫向堂中张椅上,马上便有随从会意,将椅子搬过来,紫衣男子当下舒服地坐下,然后才淡然开口道:“不急。”
四名随从点头,静静地立于他身后。
沙漏轻泻,时光流逝。酉时已至,堂中光线转暗,夜幕已悄悄掩下。
阻隔内堂那道青帘终于掀起,道橘红灯光射入堂中,走出身素裙君品玉,手挑盏小巧宫灯,照着眉目间那份慈柔,仿如临世观音。
“几位已候日,也观品玉医人日,既然等到现在依旧未离去,想来品玉这点微技还堪入目,只是恕品玉笨拙,不知几位前来到底有何事?”
君品玉将灯挂于架上,施施然地在问诊椅上坐下,杏眸望向紫衣男子。
紫衣男子也看着君品玉,似审视又似赞赏,片刻后才道:“确实有事相求姑娘。”
“哦。”君品玉然点头。
“想请姑娘前往家中为家兄治病。”紫衣男子起身施礼道。
这礼令他身后四名随从微微变色,然后目光致地射向君品玉,似乎她若是敢坐着受这礼,他们便……嗯,他们此刻也不敢怎样,但不满总是要表达。
还好,君品玉离座侧身回礼,她当然不是怕那四人目光,来她并非妄自尊大之人,二来眼前这人让她下意识地觉得不可贸然受礼。
“公子既来品玉轩,那便应知品玉轩规矩。”君品玉轻言细语道。
“姑娘从不离品玉轩,这点知道,只是……”紫衣男子隐有些烦忧地叹口气,“只是家兄实也不便前来,所以才想恳请姑娘,是否能行个方便?”
“品玉自十二岁开馆行医以来,馆规十年未改。”君品玉又施施然坐下,语气就如问诊之时柔润清和,“无论贵贱贫富,想要求医者必要遵品玉轩规矩。”
“这样?”紫衣男子眉间神色凝重。
“主人……”那四名随从对于主人如此低声下气请求,而对方却不愿为之很是不忿,以他们主人身份,这世上有何事需他做如此委屈之态。
紫衣男子摆摆手,制止四人,然后目光微有些焦灼地看向君品玉,“姑娘,家兄……家兄实不能前来,将家兄病情讲与姑娘听,姑娘可否诊断?”
君品玉拧眉,本想拒绝,可那男子目光却令她顿。
见她不语,紫衣男子更是急,向前几步,立于长案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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