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?大将军难道害怕?”景炎帝忽冷冷道,那目光似也带些轻蔑,“看来大将军真是老,那青王风惜云听说这些年来名头极响,文才武功皆是不俗,其麾下风云骑更是彪悍无敌,想来大将军是不敢与之战!”
“臣……”东殊放看着皇帝良久,然后跪地,头垂得低低,声音里难掩悲愤,“臣谨遵陛下旨意!”
“嗯。”景炎帝满意地点点头,“朕这有道圣旨,你带去,若能招降青王,那最好不过,毕竟她是大东臣子,朕岂能不给她回头之路,而且这也可昭示朕宽宏大量。若她归降,那雍王、冀王说不定仿效行之,那朕便不费兵卒就平定天下!”他随手抽出张纸,提笔写字,想来诏书内容并不长,不过片刻即完,然后示意内侍取来绫袋封好。
东殊放接过内侍递来绫袋,抬首看眼皇帝,然后又垂下头,掩起那丝苦笑与满怀失望,“陛下如此仁慈,但愿逆臣能体察圣心,早早归降,尽忠于陛下!”
“好,你去吧。”景炎帝挥挥手。
“臣告退。”东殊放躬身退下,离去背影此刻显得苍老而疲惫。
定滔宫内又恢复寂静,景炎帝目光落回风写月那幅《月下花》上,看着良久,然后轻轻笑起来,讥刺与冷嘲全夹在这笑中,还隐带丝让人无法理解解脱,“东爱卿啊,个人若是躯体都腐烂,那便是头脑再清醒、再聪明,也是无救啊!这多年你还没弄明白吗?”
商城,府衙。
贺弃殊望着案上刚送来信函喃喃道:“真是麻烦!”
“什事麻烦?”门口传来轻笑声,任穿雨轻轻松松地踱着方步进来,“什事竟能让精明贺将军也感到麻烦?”
“哼!之所以会这麻烦还不都是因为你。”贺弃殊皱着眉头看着任穿雨,“若不是因为你心上长毒瘤,歪方向,主上至于把粮草筹备事交给吗?这些麻烦琐碎事本来全是交给你这个四肢不勤之人做!”
“哦?”任穿雨摸摸下巴,对于贺弃殊毒辣指控毫不在意,“难道不是因为贺将军聪明能干,所以主上才对你委以重任?”
“聪明才干要用也要要用在明刀明枪战场上杀敌建功,不似某人专用于那些阴槽暗沟里。”贺弃殊出言可谓毫不留情。墨羽骑四将中论到口才,也只有贺弃殊毒辣可与任穿雨诡辩争长短。
“弃殊。”
眼见场唇舌之战即要展开,却被门口大步而入人打断。
“粮草为何还未运到?城中粮草仅余五日之量。”乔谨问向贺弃殊,身后跟着端木文声、任穿云。
“唉!”贺弃殊重重叹口气,“帕山连日大雨,山上冲下泥石将路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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