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真。
风行涛忽然又笑,枯瘦脸上展开层层皱纹,眼里竟有几分得意神色,“小子,你生来就爱欺负人,但唯不能欺负便是孤女儿!”
闻言,丰息不禁有扶额拭汗冲动,不过此刻他还是彬彬有礼道:“不敢。青王果然目明心慧,丰息确是雍州兰息。”心里却忍不住叹气,您老女儿白风夕,天下谁人敢欺啊。
“不是不敢,而是不能。”风行涛看着他,神色间带着然,转头又望向风夕,“夕儿,你要与你这位朋友好好相处。”
“父王放心,女儿知道。”风夕点头。
风行涛再看看他们,然后轻轻叹息声,似是极为疲倦地闭上眼睛,“好,父王累,你们下去吧。”
“父王好生歇息,过会儿女儿再来看您。”风夕服侍父亲躺下,然后又吩咐宫人小心侍候,才与丰息离开。
出得英寿宫,天色已全黑,宫灯悬挂,将王宫内外照得通明。
走出段距离后,风夕唤声,“裴总管。”
“老奴在。”裴钰赶忙上前,“殿下有何吩咐?”
风夕抬首看着夜空,天幕上星稀月淡,也不知明日是不是个晴天,这想着,沉甸甸心情又重几分,“这几天,你准备着吧。”
裴钰自然知道她说准备是什,“回禀殿下,半年前主上便已吩咐要准备着。”
“半年前就准备着?”风夕愣,“父王病这久,却不肯透露点消息,以至今时今日才回来,……”她蓦地闭上嘴,心头涌起无能为力疼痛。她爱江湖逍遥,唯愿过得快活无拘,可她亲人似乎总是因她而饱受分离之苦,偏生他们个个都纵容着她,而最后……他们离去,她留下。从此以后,她接替他们守于这宫墙之内,担着她该担重担。
裴钰垂首沉默。
过片刻,风夕转头看着眼前这个侍候父亲已近三十年老人,“既然已准备,那你就心里有个数,大约也就这两天事,到时宫中不要乱作团。”
“殿下放心,老奴知道。”裴钰抬首看眼她,眼中满是惜爱之色,“殿下,你连日奔波定十分劳累,还望殿下切莫太过忧心,要好好休息,保重身体。”
“知道。”风夕点头,“离开有年,你将这年内折子全搬到宫中。另外,回来消息很快便会传开,无论谁进宫求见都挡回去,两日后辰时,将风云骑所有将领召至含辰殿。”
“是。”裴钰垂首。
“父王病这许久,你必也操心许久,先下去歇息吧,今夜父王这里守着。”风夕又吩咐道。
裴钰抬首,待要说什,可看到风夕神色,终只是道:“现在时辰还早,亥时后老奴再去歇息,殿下还是先回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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