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剑尚未出鞘,却是剑气外溢,只是片刻,长剑便将那条柳叶所做绳索挣断,带起无尽剑意直刺陈嵊。
陈嵊眼里眼里尽是欢喜。
他脚尖在岸边轻点,大袖微卷,斥去那些剑气。
看着河面上悬空带鞘古剑,陈嵊拍拍腰间,“从今日起,你便是陈嵊佩剑。”
说完这句话,陈嵊身形掠过,很快便来到那柄古剑前。
白鱼所化古剑,正要再度返回河中,便被陈嵊手握住剑柄,陈嵊另只手轻轻抹过剑鞘,这柄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出过鞘古剑瞬间出鞘。
抹剑光照亮雾蒙蒙天空。
此刻剑气,更是胜过之前。
手持剑陈嵊再不像是之前那个有些疯癫邋遢男人,而是瞬间便爆发出股舍其谁气势,好似剑在手,天下何处都可去,不平事都可平般。
陈嵊低头看向这剑身上游鱼图案,轻声承诺道:“铸造你那位前辈,肯定是位不得剑匠,要不然为何你自行待在河中便生出些灵智,但你应当要相信陈嵊不会埋没你,说起来你也算是有缘,若不是佩剑折断,稀里糊涂从此河下游寻着丝剑气来到此地,也见不到你,既是有些灵智,你便该知道,辈剑士,不铸法器,不修道术,唯独只有剑而已,你既然是那剑,自然也会好好待你。”
不知道是被陈嵊这番话打动,还是被这位来历不明剑士剑道修士给压制,这柄古剑被收鞘悬于腰间之后,便不曾有过动作。
陈嵊笑笑,蓦然转头。
在白鱼河岸远处街道上,有个手里提着药材,只手撑着油纸伞少年脸色发白。
陈嵊目光所及,少年转身便跑。
这让好不容易做足次气势陈嵊立即便骂道:“兔崽子,老子有这可怕?”
少年隐入小巷,很快不见踪影。
陈嵊笑着摇摇头,正准备转身,忽然抽抽鼻子。
复而看向那少年消失地方,自顾自念叨,“差点忘还有只小妖。”
陈嵊转身向镇里走去,而这个时候,这场秋雨,才终于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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