溜走。妈咪转身赔笑,讲北方话说,这位大哥,别那么大声成吗,我胆JIM,。陆总上去,一把抱住妈咪,笑笑说,对不起对不起,我怎么了,我可以啊。妈咪挣扎,拉一拉肩带说,小姐还要不要了。陆总说,要呀,赶紧带过来呀,赶紧的。陆总退后一步,向妈咪深深鞠躬说,真是对不起了,给您添麻烦了,劳驾您了,请再邀请一些小姐过来嘿。妈咪七荤八素,心事重重出去。
大家不响。陆总嘿嘿一笑说,小妹点歌,点《北京一夜》。大家不响。
音乐起来,京字京韵。此刻门外,妈咪领来十余位小姐,见陆总唱歌,缩头静候。陆总拿了话筒,脚一顿,并不顾忌音乐节拍,用足丹田之气,高声唱道,onenightin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/不敢在午夜问路/怕走到了百花深处/人说/百花的深处/住着老情人/缝着绣花鞋/面容安详的老人/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/把酒高歌的男JL/是北方的狼族/人说北方的狼族/会在寒风起/站在城门外/穿着腐锈的铁衣/呼唤城门开。
以上歌词,有男声女声,高昂难唱,但陆总句句唱到,五音不全,情绪彻底投入,身体一伏一仰,声嘶力竭,唱得最后蹲于地上,几乎咯血。
大家不响。康总觉得,面前就是一个狼人,一个恶魔,喊到极点,唱到身体四分五裂,五脏六腑崩溃为止,就像电影,胸口穿出一团黏液,喉咙伸出一只怪手,,bao露獠牙,朝天长啸,也不觉奇怪。一曲结束,陆总大汗淋漓,接过小妹的毛巾。妈咪带了十余名小姐,再次进来排队。陆总冷冷一看,挥手轻声讲一个字,滚。妈咪怨极,回身对小姐说,出去。小姐连忙出去。妈咪说,这位大哥。陆总不耐烦说,干嘛呀,赶紧再带人进来呀,废什么话呀。妈咪只好出去。这天夜里,妈咪一共带进四批小姐,全部让陆总赶走。旁边古总,台湾人林先生等等,笑眯眯看戏。康总走近古总,低声讲北方话说,这位陆老总,脾气够怪的。古总讲北方话说,一回生两回熟,这主儿,每回一喝高,就这德性,嚎几个歌儿,撒个欢儿,要的就是这股劲儿,有啥法子呢,他好这一口儿。到了第五批小姐进来,康总实在看不过去,为陆总,古总等人,请出几个小姐。陆总回头一笑说,嘿,真是好,个个赛天仙,美人儿,快请,请吧您哪。陆总做一个一个邀请手势,特别高兴,陪了康总,一一殷勤安排小姐落座,拉过每位小姐玉臂,搭上客人肩头。有位小姐抽回手来,陆总微笑,再次上前,将玉臂摆正。气氛也就缓和。最后,陆总拖了一个小姐,退回队伍。康总说,嘿,这是给您选的,干吗,再这么折腾,我可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