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复中心功能锻炼房内,陆之默双手扶着助力栏杆,正反复练习靠只脚来平衡自己身体,可稍稍松开手,整个人便无法控制左右摇晃。
她只能笨拙遍遍尝试,沉默接受肢体残缺带来不便,即使对自己体能胸有成竹,但汗水浸湿领口T恤,无情叫嚣着她是如此羸弱。
凌乱刘海贴在额前,煞白唇瓣张合,紊乱呼吸让她不得不稍作休息,可没停歇几秒,便又继续扶着栏杆朝前挪移。
如咿呀学步婴孩酿酿锵锵摇摇欲坠,也许这就是重生必须付出代价,切从头开始艰辛。
白清让眉眼失往日温柔,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,她眼神总透着微妙薄凉,亦是让人猜不透心思。
此刻,她双手环胸矗立在透明玻璃墙外,目光定在陆之默身上,就这不言不语站许久许久。
负责康健医师端着水杯走近,顺着白清让目光看去,有些无奈吁叹,“陆小姐状态已经很不错,倒是希望她能多休息些,但怎也劝不住,这样训练强度会适得其反,你还是和她谈谈吧,她给自己压力实在太大。”
“由着她吧,她脾性很固执,从来没办法劝阻。”白清让摆摆手,直截当拒绝这样劝说。
就在二人交谈间,屋子里陆之默重重摔到地上,她匍匐着吃力翻过身,靠在墙角泄气,汗水顺着鼻尖滴落,起伏不定胸口昭示着她体力殆尽。
强装自信盔甲被狼狈窘迫卸掉,顷刻间山崩地摇,像是引燃情绪导火索,爆发来得很突然。
她双手捶打着截肢那条腿,歇斯底里低吼着,傲慢不复往日,现在她只剩地零落无助。
复健医师见状慌忙放下水杯,准备走进房间帮助她,却被白清让把拉住,“别进去,她自己可以。”语气是如此平静,就像潭死水惊不起涟漪,甚至脸上看不到丝担忧,唯有目光直落在陆之默身上。
白清让收敛所有爱意,明白在这艰难时刻,能拯救爱人只有她自己,冒然闯入只会将她残存不多自尊粉碎,不打扰是对她最大帮助。
突然响起手机铃声打破沉寂,白清让轻松支开医师,边观察着陆之默举动,边接通电话。
“爸,怎?”
“”
“很忙,别再物色什相亲对象,你们能不能消停点,人都往家里带,知根知底?”
“”
“都什年代,还拿这套尽不尽孝说辞?说拒绝!”
“”
“就这样吧。”白清让潦草结束对话,短短分钟时间里,已然编织出浓烈火药味。
她疲惫塌下肩头,抬手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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