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宝晨睡着
。
顾晔看着怀里Omega
睡颜,沉默思索许久，然后谨慎小幅度调整姿势，确定没吵醒人，才重新拿起没处理完文件接着看。
文件才看到头,怀里人突然整个人弹
下！
顾晔下意识收紧手臂。
江宝晨睡得快,却很不好,可能是睡姿不对,也可能是跟顾晔那番谈话让他感到不安。
总之他又梦到自己接到通电话,话筒里只有很大风声,他心急如焚,然后画面就变成自己在空旷天台上跑。
跑到尽头,看到个身形年轻面容却模糊女Omega把他爸爸推下天台。
——不！！
他心脏骤停冲过去！
“做恶梦？”
江宝晨气吁吁惊魂未定,听到声音抬头看。
他看到顾晔,也闻到顾晔在释放微弱信息素。
酒味淡淡,不呛也不烈，反而带着熟悉且让人觉得平静安宁鸢尾花香气。
江宝晨心情微微缓和,长吐口气，抬手抹掉额上汗,“是啊。几点？”
他声音沙哑，问完推开顾晔起来，“对不起,
睡着。”
顾晔没有说没关系也没让Omega别道歉，只抬手看腕表，回答：“还早,没到十点。”
“喝热水吗？”他问Omega。
江宝晨又深呼吸换口气,说：“那个壶里有。”
顾晔给江宝晨倒热水。
江宝晨手心里全是湿冷汗,差点没握住光滑玻璃杯,他往身上蹭蹭，才重新接住。
热量从杯子传到掌心，才让他踏实些。
顾晔问：“梦到什
？”
江宝晨没说，不跟Alpha对视低头小口小口喝水，过好会儿才说忘。
顾晔见他不愿意说，也没再问。
江宝晨却又攥着杯子，突然抬起头，“法院怎判？”
顾晔安静跟他对视，这话题转很生硬，但他并不感到意外，只又如实回答：“终身□□。”
“是无期徒刑吗？”
“无期徒刑可以减刑和假释，但终身□□不可以。”
“所以比无期徒刑更厉害？”
“可以这说。”
江宝晨手指用力到微微发白，他不懂法律，现在等同两眼抹黑，既不知道孙橙橙当年到底做哪些事，也不知道这“终身□□”背后顾晔动多少权势。
但孙橙橙肯定不是清白。
那……
江宝晨不想再胡思乱想，他脑袋都像要炸开，猜忌就如同块烧哄滚烫碳，每烙下都是烤糊滋啦响声，疼得喘不过气。
顾晔拇指压上Omega咬白嘴唇，低声道：“没事。”
江宝晨也想说没事，可握着水杯手在轻轻颤抖，刚润过喉咙也艰涩厉害。
顾晔微微弯腰，温暖干燥手掌轻轻抚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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