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尽管张聿年动作极轻,可依然在那雪白细嫩肤肉上,留下个个痕迹。
裴明净闭闭眼,把他衣服放下去,听不出什语气,“吃早餐吧。”
赵词小声,“好,不过还没有洗漱……”
裴明净默不作声,将回来时在小区超市新买大瓶矿泉水给他。
后来直到吃完早餐,裴明净都没有跟赵词说句话,看上去也不是生他气冷战,而是很无力,以及茫然。
赵词宁愿哥哥教育他,在跟哥哥去外面买备用水回来,终于忍不住,说:“哥哥,你说说吧……”
裴明净没说话,打开笔记本电脑。
“哥哥……”
裴明净顿下,将笔记本合上,出神看着,似乎不是在看那个物体本身,只是在找个视线落脚点。
半晌,赵词听见裴明净说:“其实也不知道,有什资格讲你,谈宴林说对,仗着和你起长大,而在许多事上肆无忌惮。”
“例如筛选你朋
友、不喜你将注意力过多放在以外人、用自己三观来要求你,可怕是以前对于你顺从理所当然,阴暗自私刻意忽视你感受。”
说着,裴明净极浅地笑下。
性格使然,裴明净很少笑,难得笑次却是这种带着苦意笑。
赵词心揪起来,忙说:“哥哥,你别这样,又不介意。”
裴明净看着他,目光变得清凌凌,“可是介意,你以为跟你说这些是想改吗?永远不可能,所以你最好像昨晚样远离。”
赵词嗫嚅,“……昨晚是手机没有电。”
“那是你早将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。”裴明净屈指敲敲笔记本。
赵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笔记本也可以充电,他忘记……
裴明净起身,走到衣柜前,“小词,你不用反思自己错没错。这完全是原因,不是你。”
赵词说:“可哥哥在心里最重要。”
所以他不想哥哥这个会让他自己心里难受样子。
裴明净拿衣服手顿,回头看他,“真有那重要吗?”
赵词点点头。
裴明净盯着他看几秒,收回目光,平声道:“那彻底跟张聿年断联系吧。”
……
周四这天下午,上完5-6节后今天就没有课,赵词往书包里收着书。
“怎?整节课都蔫巴个小脸儿,”谈宴林漫不经意问,“去们宿舍玩儿?”
何智帆附和,“是啊,咋,出啥事儿吗?”
赵词摇摇头,背起书包,闷闷道:“没事。先走。”
“先”,谈宴林想起身跟他块儿走动作顿下,等他走,这才出教室。
这节课在二楼,赵词已经从教学楼出去,前面林荫道上,张聿年笑容灿烂站那儿,显然在等赵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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